“冒牌貨,原來我一直就是冒牌貨。冷彩虹,你比蕭憶情還要可怕。她要的是錢,而你卻是誅心!”安生說完這句話,就跑了出去。
彩虹永遠忘不了,當時安生的眼神,很絕望,絕望的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第二天,彩虹正在屋裡搞衛生,就接聽到警方的電話,讓她前去認屍。
看見元寶坐在那裡上網,彩虹鬆了口氣,簡單交代幾句,就穿上衣服出去了。
她坐上車,下意識的撥通了司馬浩南的電話。
“浩南哥,你在做什麼?”
“彩虹?你想我了嗎?我正在去遊樂場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話,週四晚上你就能帶元寶過來玩了。”司馬浩南開著車,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你路上千萬小心。”彩虹鬆了口氣,這才駛向警局。
她在小鎮待了三年,認識的人不多,除卻摩西一家,奧斯曼醫生,就是在銀行工作的卡紮大叔了。
到底是誰出了事情呢?
彩虹將車停在警局的院子裡,立即就朝大廳走。說明瞭來意,工作人員便帶她前往停屍間。
走廊裡靜悄悄的,彩虹感覺到了一絲冷意。她不禁開始祈禱,盼望自己僅有的幾位朋友不要發生任何的事故。
“冷小姐,這個城市我們所知道的海城人只有你跟金先生了,實在麻煩了。”直到彩虹走進停屍間,警察才開始介紹。
金先生?
彩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了一個高大清瘦的背影。
她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呆滯的望向他,久久不能回神。
“冷小姐?”警察掀開了白布,卻發現彩虹根本沒往這裡看。
金弦之轉過身,鋒利而俊美的五官經過時間的沉澱,冷酷的猶如雕像。
只是匆匆一瞥,他便移開了視線,走到床邊,掀開了白布。
久別重逢,沒有想象中的兵荒馬亂,有的只是互為陌路的冷淡。就連一聲問候,都是奢望。
彩虹深吸口氣,頓時覺得自己肯定是沾染了停屍房的陰氣,才會變得這樣傷感。
“他叫安生,你們可以把屍體移動到海城。具體的費用,他家裡人會出的。”金弦之的薄唇抿了起來,用十分流利的英語跟警察對方。
他的側臉,看上去相當的嚴肅。
“安生?我昨天還看見他的!”彩虹握緊了拳頭,不敢相信的朝那張冷冰冰的床望去。
一張慘白的臉,沒有任何氣息。
她不禁想起了安生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比蕭憶情還要可怕……
“警官,我是他的朋友,他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彩虹走了過去,站在金弦之的身邊。
男人不悅的皺眉,往旁邊跨了一步,蓋上了白布。
彩虹低下了頭,知道自己被他嫌棄了。
大概在他的眼裡,自己很礙眼吧?
“據目擊者稱,他過馬路的時候心不在焉,被車撞死了。我們會移送到海城的,肇事者的態度很好,已經給出了豐厚的賠償金。”警察回答。
“安家根本不缺什麼賠償金。”彩虹惋惜的嘆了口氣。
“我讓你們張貼的尋人啟事呢?”金弦之跟警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