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弦之躺在床上,不耐煩的趕走身邊伺候的手下,自己塗抹著藥膏。
“怎麼回事?”他盯著尤助理,面容冷峻。
尤助理舉著他的電話,整張臉都是慘白色。
“金總,我打不通太太的電話,似乎被太太拉進了黑名單了。”語畢,尤助理屏住了呼吸,等待總裁的怒火。
“還有呢?”金弦之拉長了尾音,將手裡的藥膏擠出了一大截。
深刻的五官配上星星點點的紅印,給人一種詭異的威懾力。
尤助理深吸口氣,“太太還傳送了簡訊。”
具體的內容,他是真的不敢講,索性低下頭,迴避金弦之的視線。
看見尤助理吞吞吐吐的樣子,金弦之就覺得一陣煩悶,索性下床,連鞋都沒穿,就將自己的手機搶了過來。
他點開了簡訊,上面竟然寫著:不要再騷擾我,我不想看見你。
心髒像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金弦之能夠忍受全身瘙癢的痛楚,卻抵擋不住冷彩虹的言語傷害。
“到底發生了什麼?”金弦之站在那裡,手機慢慢的彎曲,竟然被捏的變形了。
在他的印象裡,彩虹不是嬌慣的女孩子,絕對不會因為打掃衛生而發脾氣。況且,這條簡訊一點兒都不像彩虹平時的口吻。
金弦之面露疑惑,慢慢的躺回到床上。
“金總,你也不要太擔心了。等我們回去,把收購g牌的功勞安到太太的頭上,到時候別說是商場的總經理了,就算是集團的高層,太太也有可能上位。那時,太太肯定會高興的。”尤助理忍不住勸道。
金弦之完全沒有聽他講話,只是將手機又扔給了尤助理,淡淡的吩咐:“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今晚就要登上飛機。”
第二天早上,彩虹換上了一身黑衣服。昨晚在她的堅持下,司馬浩南離開了。
彩虹讓他不要來接自己,一個人走出了小區,找了一家花店。
花店的老闆正在看報紙,嘴裡嘀嘀咕咕的。
“哈哈,咱們海城的土大款實在太闊了,竟然因為不想誤機,就豪擲千金人工降雨,生生提前結束了暴雨天氣。”老闆一掌拍在桌面上,熱情高漲,似乎他就是那個有錢人一樣。
彩虹搖了搖頭,獨自挑選了一束花。
有錢人的事情都是荒誕的,這點她相當的清楚!
老闆沒想到有人這麼早過來買花,結賬的時候才注意到了她。
“幸福與你同在。”注意到彩虹的裝扮,老闆猜到家裡可能出了事情,趕緊露出了悲傷的神情。
彩虹沒有回應,默默的抓著花束,步行前往靈堂。
盡管司馬浩南不樂意,她還是把50萬轉到了他的賬戶。靈堂距離龍庭小區不太遠,昨晚彩虹只是隨口說了一些人,結果司馬浩南就一一通知到位了。
至於靈堂的裝扮,彩虹的要求只有一點,簡潔大方就好。爸爸已經死了,花哨也沒用。現在的她只想省點錢,好讓自己能夠支付所有的費用。
她走到了靈堂的門口,卻發現現實跟想象十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