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嶺城現如今陷入了窘境,守有餘而進不足,魔域打的算盤就是把東嶺城拖住,自己把東嶺七城拿下後在一舉攻破東嶺城。
城中將士知曉其理,可訊息無法傳出,本身也無突破重圍之勢,只能恨得牙癢癢。
有士兵來報,“報告各位將軍!西城門方向有一支未知軍隊出現,疑是東嶺七城之一的殘部。”
“哦?有人來到東嶺城來了嗎?諸位將軍,隨本將出去一觀。”首座之人站起身來,其下諸位將軍緊接著站了起來,“諾!”
……
不知有多少人死亡,啼封城的人們有些瘋狂了,哪怕死,也要從敵人身上咬下塊肉,這是恐懼的極端表現。
簫雲陰沉著臉,一劍斬殺數十人,一聲輕嘯,提劍朝著一位結丹強者殺去。
刀光劍影閃現,一片區域化作士兵的禁區,結丹之下,在那十丈之內必死無疑,諸多士兵都對其避如蛇蠍,可怕的是那團刀光劍影還會移動,不分敵我的剿滅了兩方將士。
啼封城主懷著心中悲懊,神色中藏在憐憫,一巴掌往魔域人多的地方拍去,避開要來包絞他的三位結丹強者,努力的為啼封城殘餘百姓減少負擔。
魔域人不是善茬,眼中狠厲一閃而過,既然對方不遵守規則,那自己又何必多慮?
啼封城主與那三位結丹戰了起來,處於下風,寡不敵眾,更何況他自己有傷在身,自是不敵,可沒辦法,魔域強者要對啼封百姓動手,他不能不管不顧,他還是啼封城的城主,盡管啼封城已經沒了。
城牆上有位將軍喃喃,“他犯了禁忌。”
“犯了就犯了,非常時期當行非常之事,想來他們來此不容易……”為首的元帥輕聲的說著,似乎自言自語。
簫雲眼神冰冷的殺機湧出了他的雙眼,一小團地方,兩百多的魔域人在這一刻猶墜冰窖,身體發寒,下一息就已消散於世間。
東嶺城的人無動於衷,讓簫雲慍怒,卻無絲毫辦法,有顧忌的大局他了解,也理解視線可及的城牆上那些人的苦衷,可他不認同,哪怕他是那群人他也會那麼做,可他此時不認同,因為不僅他的命懸於一線,還有他手底下的那些將士,還有活下來的啼封百姓!
與簫雲交手的那魔域強者發怒,眼前這毛頭小子竟敢在與他交手的情況下騰出手去屠戮一些小輩,這是一種輕視,對他的輕視,亦是一種羞辱,對魔域的羞辱,如此恥辱,唯有血終!
簫雲提起了一直負於背後的石碑,在魔域強者又一次沖來時,迎面砸去。
沒有管那彌漫灰塵的坑洞裡那魔域強者的死活,簫雲再次化作了戰場上的殺神,收割無數魔域人的性命。
有大能的氣息出現,其中暗藏怒火,隨後是從天而降的靈氣大掌,針對簫雲。
簫雲眼中出現厲芒,他要帶著手下的將士活著進入東嶺城,他要盡可能的減輕他們的負擔,所以,他咬牙,所以,長時間以來他凝聚的金丹裂縫,全部分開,如同他剛結丹時一般。
靈氣大掌拍下,簫雲神色淡然,左手持著的劍拋在一旁,雙手提著石碑迎去。
那股大力簡直不可想象,其中彌漫著法則碎片,這是金丹不能透過簡單的靈氣化掌實現的,能透過靈氣化掌裹挾法則碎片,那是大能身份的象徵,這樣的一掌,金丹圓滿的強者也不能接下。
簫雲被拍在了地面,揚起無數塵埃,身上衣物破碎非常,面板出現裂痕,其中滲出鮮血,簫雲成為了一個血人,更重要的還是簫雲結丹以來修補的金丹裂縫被蹦開,一如結丹時。
可他沒有死,一個結丹沒多久的人,哪怕是最頂尖的天驕,接下大能全力靈氣化掌的一擊不死,這是個奇跡。
一切都要歸功於簫雲當初花開多次,道基三疊,較之奇獸皇族都要厲害。
虛無中傳出一聲輕咦,帶著懷疑和好奇,隨後一片虛無顫抖,空中顫抖著出現一道人影。
東嶺西城門上的那些人神色凝重,為首之人更是眉頭擰在一起,像在遲疑著什麼。
“你這小輩倒是有些有趣,受我一掌不死,倒真有些造化,若你是魔域中人,說不定我就收徒了,可你不是,嘖,可惜,真是可惜啊…”空中那人輕嘆,聲音有些小,但異常清晰,關注這裡的強者都聽清了他的話。
簫雲冷著眼,閃爍著寒芒,身化血人,要把心中積鬱的愁苦釋放,左手提起石碑,兩手抱著,這一刻,豪氣幹雲,欲與道胎試比高!
“老爹!助我一臂之力!”簫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