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泛魚肚白或日垂西山時,怪人會一人在廣場上打著太極,像個該退休的老人。
怪人一直這樣,直到某一天,怪人不見了,軍中都在傳聞怪人死了。
這只是臆想了,不可能會在後世留有傳說的,這種怪人,也不過就像其他被孤立的人一樣。
苦累的日子總有人喊著什麼時候結束,可苦累的日子卻似乎永不結束。
心累,也好虛,好想擁抱,擁抱除了孤獨外的一切。
蕭雲一人立於廣場,停止了舞拳的動作,雙手張開,緩緩合上,似乎在擁抱什麼。
“我只身立於空曠,獨身懷抱著孤獨。”
那是一個奇怪的人,周圍路過的人指指點點,一路都是嘴說個不停,不過之後還是走了。
蕭雲懷抱著某種的動作保持太久了,天已經完全黑了,今晚沒有月光。
這些時間,路過計程車兵只是指指點點,又或者駐足嘆息,沒有一人前去拍一下蕭雲的肩膀,然後說一聲,嘿,兄弟,怎麼了。
最終再無一人時,蕭雲蹲了下來,那空抱的空間,抱住了腿,一直閉著的眼睛,淚水滑落。
空無一人之時,“哎,真的累了。”
今天蕭雲只是僵硬,真的感覺無所適從,無處可去。
一直那般,僵硬了一下午,直至晚上。
荒唐事不少,真正該做的,該選擇的,蕭雲似乎都選擇了荒唐。
荒唐的選擇造就了這一切。
如今蕭雲不能說後悔參軍,只能嘆一息說自己來早了,自己滿腹經文,沙場指揮作戰的策略有不少,可自己如今弱小,指揮的事情,還輪不上自己。
又過去一個月,於平常一樣的孤獨的夜,蕭雲的道路又出現了,也就是道基再一次的鑄造成功了。
這一次,與之前那一次不一樣,這次,似乎純粹的,自己的道基只包含孤獨……
第一次,朝氣蓬勃的狂傲,不羈,那一種充滿希望,所包含的似乎都是正能量,那,是蕭雲曾經的道基。
第二次,也就是現在,孤獨,寂寞得純粹,除了這類,再不含其他。
再一次鑄就道基,蕭雲沒有興奮,或者心有所感,蕭雲感覺,自己還差很多,還差很久。
這真是奇怪的感覺。
按照理由,蕭雲無論實力,還是境界,都可以申請進入那個精英部隊了,可蕭雲不想了。
面對未知,蕭雲第一次感到厭煩。
既定的生活已經熟悉,任何未知,任何可能改變現在生活的變化,都將被討厭。
於夜晚嘆息,“孤獨的生活可真討厭,不過,這既然是無奈之舉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既然自己現在沒有反抗世界的能力,那就只能適從。”
無奈,這是蕭雲十幾年的閱歷裡,最討厭的一種情況,一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