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貴嬪自聽到永熙帝這樣的話語之後,心情是真的激動到無以復加了,倒不是說先前的激動是假的,只是想像著激動的心情去表現,著實是需要費上一點力氣的。
婉貴嬪又藉此機會說了不少關於因為與八皇子並無任何關係,而導致的不友好局面,她說得委委屈屈的,又引得了永熙帝的憐惜。
她沒有繼續請求永熙帝給她晉位了,今日她的收穫已經足夠多了,婉貴嬪想著。
“給容皇貴妃請安。”隔日清晨,鳳鳴宮裡來到的妃嬪們集體說著。
幾乎每個該來的妃嬪,都來了,她們中的一些人雖然心有不滿,但是,也都不樂意自己直接與容皇貴妃作對,因為看永熙帝冊封的意思,容皇貴妃還要再繼續得寵下去。
不過就這樣來了,心裡的怨懟可是一點也沒有消失,都積攢著,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可容皇貴妃從來沒有顧及過這一點,她面無表情的,一如從前在坤寧宮裡一般在主座上慵懶地靠在椅背,掃視著其餘正襟危坐的妃嬪。
“本宮各位的神情,怎麼明顯就透露著一股不情願?”容皇貴妃笑了起來,“既然不情願便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了。”
她冷漠地笑著,似乎有種非要和她們一較高下的意思。
孟嬋隱約覺得,容皇貴妃的表現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她回憶著卻是沒有注意到已經有人憤而不平地站了起來。
“娘娘,臣妾等可是萬萬沒有這樣的心思的,”和貴嬪貌似友善地說著,“只是近些日子臣妾著實身體不適,不知娘娘可否體諒一二?”
和貴嬪說完這些,似乎還嫌不夠,又繼續補充說道:“臣妾知曉娘娘您從未生育過,想來必然不能理解臣妾的苦痛,也難以換位思考,不過臣妾只想請求娘娘您暫時免去臣妾每日來請安之時,僅此而已。”
和貴嬪的話說的是僅此而已,意思可不是這樣,先前唐後在的時候懷孕的嬪妃依然是照樣要去請安的,很少有人得到赦免,就算有也是永熙帝下的命令,根本沒有一個人是直接向唐後開口的。
而容皇貴妃自然是極為清楚這一點的,她不相信和貴嬪不瞭解,那麼和貴嬪說這些話的意思,大約就是想直接下她的面子了?
容皇貴妃看著指尖新染的丹蔻想著,又開口說道:“和貴嬪似乎是最為不滿本宮所為之事的人。”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揮了揮手,讓鳳鳴宮的宮人摁住了和貴嬪。
“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和貴嬪說完,又對鳳鳴宮離的宮人說道,“你們想做什麼?若是傷了本宮腹中的皇子,你們能擔待的起?”
容皇貴妃站了起來,她明明就沒有端端正正地坐過,可站起身來卻是腰背筆直,她從孟嬋的眼前走過,走到了和貴嬪的跟前。
那些鳳鳴宮的宮人摁著和貴嬪跪在容皇貴妃的面前,所以容皇貴妃也就不得不蹲下身子才能和她面對面的交談。
“其實,本宮正愁找不到一個對本宮不滿的。”容皇貴妃帶著一點笑意說著,不止是說給和貴嬪聽的,更是說給鳳鳴宮裡所有的妃嬪聽的。
“本宮覺得,和貴嬪你應該是缺了點教訓。”她說完,就起身向後退去站在了主座的前面,她看著跪著的和貴嬪,臉上的笑意分毫未減。
“打。”她這樣說。
“娘娘?”韓昭儀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容皇貴妃怎麼可能會讓人直接在鳳鳴宮裡打一個有孕一個月的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