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後當然執著的不肯離開,她又在乾清宮門口站了整整一天,直到身體都要撐不住了才在宮女的勸說下回去。
“娘娘,您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大皇子考慮啊。”她只是因為這句話才暫時打消了繼續耗在乾清宮的念頭。
唐後回到了宮中,她自然是能夠想明白永熙帝希望不要有人去求情的著一重意思,她甚至還能安慰自己皇上是認為她會被他的話動搖所以才不願意見她。
可是那宮女的一句話,確是讓唐後想到了大皇子的未來,以及她派去戴妃宮裡的人一個個都消失的悄無聲息甚至連水花都沒濺起來一個。
於是她吩咐道:“凝霜,你去從坤寧宮裡挑一個好的給戴妃,本宮總聽到她那兒的宮人照顧不妥帖,被送回內務府的訊息。”
凝霜領命,帶著個看上去沉著穩重的宮女前往了毓秀宮,將唐後的話原樣複述,又補充說道:“戴妃娘娘,皇后娘娘還說了,若是您覺得水英用著不順手,便直接把她送回坤寧宮就好,皇后娘娘說定為戴妃娘娘您再次調教。”
戴妃擠出笑臉,對凝霜說道:“那還是多謝皇后娘娘了,不過本宮暫時用不到那麼多的宮女。”
凝霜一愣,說道:“戴妃娘娘,您何出此言?”
“早些時候,皇上派了人來做了與皇后娘娘一樣的事,也說了差不多的話語,”戴妃彷彿是在思索著說道,“本宮既然已經承蒙皇上的恩典,就不必再勞煩皇后娘娘了。”
凝霜略一琢磨,便道:“戴妃娘娘,這是好事啊,這不正好證明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對您愛護有加嗎?您便都留著吧,總歸多個人多個幫手,皇后娘娘不會因此而怪罪您這兒伺候的人超了規制的。”
戴妃只得收下,神情僵硬地送走了凝霜。
“怎麼這一個兩個的都見不得我的皇兒好?”戴妃氣惱得都忘記加上了本宮的自稱。
“娘娘何出此言?”似畫不解地問道,“方才娘娘不是還說皇上和皇后娘娘對您恩寵有加嗎?”
“哼,”戴妃冷哼一聲,“本宮懷著身孕時不見半點關心,甚至在皇兒剛出生時也不見問上兩句,偏偏在這個時候,唐氏垮臺了,她那皇后之位的根基去了一半的時候才來這些莫名其妙的關心,恐怕先前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宮女都是她派來的。”
似畫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於是便開口安慰道:“您也不必心灰意冷,不是還有皇上關心您?”
戴妃又是冷笑了兩聲,“皇上?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本宮也是能看出他的一些想法的,若真是希翼著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對孩子的態度該是像對大皇子、二皇子甚至六皇子那樣的,總不應該是到現在還未賜予皇兒名字。”
似畫無話可說了,可是她看著自家娘娘的背影,怎麼看怎麼心疼,她是自小與戴妃一同長大的,明明戴妃娘娘也是貌美且性格和善的人,為什麼偏生在宮裡被逼成了這般模樣?
她嘆息著,追上了戴妃的步子。
明瑟殿裡,孟嬋頗帶著些失落地對顧妃講述了江南之行的見聞,她是失落於雲貴嬪的不告而別,而顯然顧妃並未關注在那一點上。
“那孩子姓喬嗎?該不會是喬貴妃的孩子吧?”顧妃一面思索著一面說著,“這倒是和傳聞對應上了,喬貴妃是死於難產。”
“竟然是這樣嗎?”孟嬋從未聽聞過有關喬之月死因的傳聞,“可這孩子為何姓喬不姓姜?”
“這倒是不得而知了,”顧妃隨意地說道,“許是這孩子並非皇上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