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孟嬋從未聽過的言論了,眾所周知,大公主是賢妃唯一的孩子,就是她拼著身子元氣大傷生下的,那必然是對其如珍似寶似的呵護著,何談不喜歡一說?
她將自己的想法婉轉地與婉婕妤講了,婉婕妤挑了挑眉,對她道:“妹妹哪裡能知道賢妃娘娘到底是對大公主如何,只是平常閒來無事的時候聽說過賢妃娘娘在早年未入宮時便已心有所屬,並不傾心於皇上。”
孟嬋來了興趣,便細細追問了下去,“這是怎麼回事兒?婉妹妹。”
“賢妃來自大涼北方邊關,她心之所繫之人似乎也來自那兒。”婉婕妤模糊地說著,畢竟這事也不適合到處打聽,所以她只是偶然間聽到有人提起這樣含糊的資訊。
她們又說了一會兒別的,將這個話題遮蓋了過去,等送婉婕妤走了之後,孟嬋才意識到一件事,婉婕妤來找她說話,葉美人便不來了,這模式不是正是婉婕妤被打入群芳苑之前的樣子嗎?
她還以為這兩人和好了。
不過孟嬋不打算操心別人的家事,她自己還有一件事兒迫在眉睫。
傍晚,永熙帝來明瑟殿用晚膳,他先逗了逗還在院中玩著不知名遊戲的兄妹,又在見孟嬋時,說起,“怎麼不見清容?”
有宮女大約是想上前告訴永熙帝二公主的位置,但是孟嬋用眼神制止了她,然後走上前對永熙帝說道:“臣妾正想對您說起這事。”
“臣妾也不知怎麼,清容始終不願意與臣妾親近,”孟嬋把瞎話和實話混在一起,“故而,臣妾便想不如為清容再單獨請一位女先生教授德言功容。”
聽到孟嬋提及,永熙帝這才把注意力再度轉回了後宮,他不動聲色打量了她一眼,心中不知翻湧了什麼思緒,而後便只說了一字,“可。”
然後他又補充道:“宮裡適齡的公主也就雪容與雪容了,便讓她倆一起,這先生的人選朕會安排內務府挑選,愛妃且安心等著就是。”
孟嬋盈盈一拜,口中呼道:“多謝皇上。”
過了片刻她才收斂了含著笑的神情,露出一點委屈的姿態對永熙帝說道:“臣妾原想著,若因此事惹了皇上您惱臣妾與清容便是不美了,如今您眉頭緊皺,看都不看臣妾一眼,是不是臣妾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永熙帝舒展起了眉心,還對著她笑了笑,“愛妃怎會如此去想?朕想讓你歡喜還來不急怎麼會惱了你?只是你這小腦袋瓜裡琢磨不出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孟嬋哼了一聲,“臣妾就算不懂彎彎繞繞,也知道勢大壓人這詞。”
孟嬋說到這兒就收了聲,再說下去怕是要說起永熙帝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皇權之類的,一丁點都最好別透露的思想了。
不過這次卻是讓永熙帝眼前一亮,他真心地笑了起來,對孟嬋說道:“愛妃說得有理,勢大者才能成為勝方,這點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加強己方削弱敵方便足夠了。”
孟嬋眨了眨眼,悄咪咪地說道:“皇上您在說什麼呢?”
“朕在說你是朕的福星。”說著永熙帝把孟嬋打橫地抱了起來,朝著寢殿走去。
與此同時,華陽宮裡,容妃早就瞭解到了永熙帝去明瑟殿裡的訊息,她看不出喜怒,自她跟著永熙帝算起,她至少已經呆在他身邊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