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駐守邊疆十二年又為大涼立下汗馬功勞,自然要回京受賞。”永熙帝回答的完全是官樣文章,所以燕王很是不屑。
“皇兄如今說話做事比之十二年前更甚。”燕王完全是冷哼著不屑的意思,而且還要轉身拂袖而去。
不過永熙帝沒惱,他只是看著燕王的背影,幽幽地說了一句,“朕的江南別苑裡有個孩子,算一算大約七八歲的樣子了,聽聞王弟痴情至今未取,朕想著將那個孩子過繼給王弟養老送終如何?”
燕王的背影停滯了一瞬,然後他便意識到了,永熙帝很清楚他從未把那些虛名與榮華富貴放在眼裡,他想要的從一開始就被永熙帝瞭解的清清楚楚。
但是燕王並未停留,他還是離開了,像是沒聽見似的,因為他想要的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最首要的。
燕王在京城有王府,王府雖然多年沒有住人,但是在他回京之前,還是被收拾得乾淨整潔。
“燕王殿下,您不擔心大涼皇帝的猜疑?”說話的人模樣隨與大涼百姓相差無幾,但是說話的語音遇到以及衣著都是異族的形式。
“他?他早早就防著我了,不然本王怎會去邊關數年?”燕王冷哼著,“本王僅僅是摸不清他這次的意思罷了,不過不管他是如何想的這一次本王要辦成的事,沒人可以攔著。”
當然這些連一般的朝臣官員都無從得知,更別提作為一名常年生活在深宮之中的妃嬪孟嬋了,她所知道的只是永熙帝請燕王入宮敘話。
不過從前鬧得滿城風雨的事,她倒是可以窺得一星半點。
“其實說起來從前皇上與燕王殿下的關係好著呢,也不知道怎的就差點鬧成兄弟倪牆了,”顧昭容說道,“聽說燕王離京之前與皇上大吵了一架,本還想著帶著寧國公府的大公子走的。”
“呂嬪早死的兄長?”孟嬋沒有一點遮掩地說了出來,她實在是詫異。
“正是,說來皇上、燕王與當年的小公爺三人關係十分要好,只可惜寧國公府上的小公爺早亡,若非如此寧國公也不必病急亂投醫的把孫女送進宮裡了。”
初入宮時,孟嬋想過呂嬪家世顯赫,不過因著旁人對寧國公府的評價,她就想著只怕是個走向窮途末路的家族了,倒是從沒想過寧國公府到底是國公府上,對呂嬪一直很得太后歡心這事都很奇怪。
雖然這樣看起來在宮裡得太后的歡心也沒什麼用。
孟嬋看著顧昭容的臉上閃現出遲疑的神情,她便問道:“顧姐姐,你是有什麼脫不開身的事嗎?”
她想著顧昭容可能想要回去照看自己的孩子。
不過顧昭容搖了搖頭,說道:“倒也不是,只是姐姐從前聽過一樁關於已故的貴妃與燕王的傳聞。”
一位后妃怎麼能與皇上以及其父親兄弟以外的男人扯上聯絡?在這個時代若是真有這樣的傳聞,便是對女子名節的極大損害。
不過孟嬋還是有點好奇,於是她揮退了閒雜人等,等著顧昭容的下文。
“孟妹妹你也知道的,已故的那位貴妃姓喬名之月,早先姐姐便與妹妹說起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