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疆之毒會在潛移默化中將一個好好的人改造廢物,而使我小產的藥,只是一種藥性極為激烈的墮胎藥。”
呂嬪緩緩地說,“而南疆之毒並不會使人小產,而是會使懷孕女子腹中的孩子也如女子一般,離不開毒,並且性情或是身體出現殘缺,那個下毒之人是想徹底的把我打壓下去。”
“而有機會接觸南疆,同時也掌管宮務的有三個人,一是皇后,二是賢妃,三是柳妃。”
孟嬋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問道:“我曾聽說過賢妃和柳妃與南疆的淵源,就是不知你又是為何懷疑的唐後。”
“自南疆諸部落臣服大涼,便每隔兩年都會派使者來到京都,來到皇宮進貢,孟充儀你連這也不知道嗎?”呂嬪雖然解釋了,但是卻還是忍不住嘲諷了一下孟嬋,然後才繼續說道,“不過,柳妃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孟嬋疑惑地問道。
“我後來又調查過過,這種毒即使在南疆也是鮮為人知的存在,柳妃曾在大涼與南疆交界的小鎮生活過,但也僅此而已,絕無可能接觸到可以稱之為隱秘的毒,”呂嬪說著,就坐在了椅子上,眼神裡有了一點蔑視,“而且想這樣整死我的,必然是曾經聽聞過我的人。”
這就又讓孟嬋滿心的疑慮了,可是這種疑慮就不能輕易開口了,畢竟她與呂嬪現在是合作關係。
呂嬪沒有繼續說的意思,而是又說道:“所以就很有可能是唐後與賢妃之中的某一個。”
“至於下了墮胎藥的,”呂嬪頓了頓說道,“那人選就太多了,只不過家人曾給我帶過信,說這藥是最近幾年才出現的,是隻流通於大戶人家後院的陰毒藥物,原本宮中是沒有的。”
“這麼說來,這個人必定是能夠讓人把藥帶進宮的。”孟嬋順著呂嬪的思路分析道。
“是這理沒錯,但其實幾乎所有宮妃都能做到這一點,”呂嬪說道,“所以我便又去查了下那日的宮門進出以及宮人採購東西的情況。”
“便得知了一位負責採買的宮女曾經接受過另一個宮女的委託,那宮女是華陽宮宮女的打扮,並且曾經也交代過,是華陽宮的娘娘要的東西。”
“華陽宮裡能被這樣稱呼的人有三位,一是容妃,二是劉修媛,三是穆貴嬪,不過再之後我便背唐後禁足在這裡了,除去年宴那日外,平時連我的宮女都不允許離開。”
孟嬋看著呂嬪臉上嘲弄的神色,突然覺得自己不大認識,選秀那日裡那麼張揚肆意的呂嬪了。
她得了訊息,就從醉霞閣離開了,但是她還有些自己的想法,那南疆之毒下給了她與呂嬪兩人,所以那下毒之人不一定是在針對呂嬪,而下墮胎藥的,則是針對呂嬪的,若是華陽宮中,這般針對呂嬪的,除卻容妃哪裡還有有第二個人?
但呂嬪的那句話不得不讓孟嬋懷疑,宮中有與呂嬪有舊怨之人,不過這人選呂嬪心中也有數,可又是什麼人想害她?
想害她的那個人會不會只是針對呂嬪,對她不過是順手為之?
這樣想想,還真是可憐啊,孟嬋心說。
紅雲見孟嬋一直在沉思著,好像一直在想呂嬪方才的話語,她想了想,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主子,您不如再去見一見顧嬪,總歸天色還早,不必急於回去。”
紅雲的話提醒了孟嬋,她之前就想過或許害了顧嬪的人,就是曾經在她的飯菜中下毒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