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嬪妾……”蔣婕妤略微低下了頭,話說得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之事一般。
不過孟嬋卻覺得這位蔣婕妤大概不是因為難以啟齒,而是壓根沒想好怎麼編造理由,她看著還在思索著的蔣婕妤,想看看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偏偏這個時候,方才已經走了的柳妃又回來,容妃挑眉看著有些許慌亂的柳妃,問道:“柳妃姐姐還回來做什麼?”
“本宮還沒問容妃妹妹為何單獨把蔣婕妤留下呢,容妃妹妹倒是有些惡人先告狀的意思。”
容妃抬眼看了柳妃一眼,便讓含玉去向柳妃解釋這個問題。
“……初夏說得了特別恩典可以提前離開後宮,我家娘娘正要問詢蔣婕妤,一個婕妤位的妃嬪哪裡來的權力去恩准宮女離宮。”
“誰說是蔣婕妤恩准的?明明是本宮恩准的!”柳妃好似是對含玉的話充滿不滿,但是眼神卻是一直看向容妃。
“本宮恩准了初夏提早離宮,有何不可?”柳妃又重複了一遍。
“柳妃姐姐,你要講點道理,恩准初夏可以提早離宮的原因是什麼?這小宮女做過什麼立了大功的事嗎?”
容妃說著,便要引導著柳妃說出她利用宮女去陷害妃嬪之類的事情,可是柳妃並不上當。
“初夏,你沒直接告訴容妃你是因為什麼而能被提早放出宮去的嗎?”柳妃對著初夏說道。
而紅綾也在這個時候見縫插針地說:“初夏也並未告訴奴婢。”
“那麼今日便由本宮來說,初夏你可願意?”
初夏點了點頭。
所以這個初夏是因為什麼難以啟齒的因素可以被提早放走的?能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孟嬋想不明白,便冷眼看著柳妃接下來的話。
“初夏之父前些時候病死了。”柳妃語氣凝重地說道。
就算大涼是個重孝道的朝代,但是不能因為這一點可以被提早放出宮去是被寫盡宮規裡的,孟嬋想著,等著聽柳妃還能說出什麼原因。
“並且是死於歷代相傳詛咒,”柳妃接著說道。
孟嬋大概地聽明白了柳妃的意思,柳妃說初夏家族有一種詛咒,家族裡每一代都會有一個人染上詛咒,染上詛咒之人前二十年與常人無異,在二十年之後則會出現手腳不能動的情況,並且越用力碰撞肢體,不能動的情況越會加劇。
而當柳妃說完的時候,初夏正好流著淚跪了下來,對容妃說道:“蒙柳妃娘娘心善特准奴婢離宮回鄉。”
容妃還在思索著柳妃的話語真假,孟嬋卻是怎麼聽柳妃的描述怎麼像是一種叫做漸凍症的疾病,不過這種病自古代起就存在嗎?
孟嬋有點糊塗,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柳妃,她總覺得這可能是柳妃編出來的,又擔心這是她自己的偏見,若是先前便去怡春宮裡做客就好了。
她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