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羅才人將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她自己都覺得沒有半點可信度,於是便來到了孟嬋的跟前。
“孟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會害你的。”羅才人哀求地看著她,但孟嬋不知道現在該不該信她。
她確實感覺到了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把,太醫們還在緊張地討論著什麼,她能感覺到腹部還有隱約的疼痛,她不想輕易放過想要害她,想要害她孩子的人。
“羅妹妹,我自然是希望不是你做的,但我卻是感覺到了有人推我,除了你,那時候還有誰在我身後?”
孟嬋趁著問羅才人問題的功夫,運起異能,想要借她擺放的植物的視角,再看一次當時發生了什麼。
但是羅才人回答得很快,沒有給孟嬋時間。
“那時候就只有孟姐姐你的兩個宮女與我同在你身後。”
她的宮女背叛她的可能性大,還是她入宮才交好的姐妹背叛她的可能性大?好像都很有可能。
孟嬋想著,便對羅才人說:“我信妹妹,只是這事想來會由容妃甚至是皇后娘娘來調查,總是要找到謀害皇嗣之人才能停下,所以妹妹不妨讓她們謹慎查證還妹妹以清白。”
因著唐後與容妃就在不遠處,孟嬋的聲音並不大,堪堪只夠羅才人聽見的程度,於是她便清楚地看見了羅才人猛然僵硬的臉色。
而這時,紅綾也過來求孟嬋了,“主子,奴婢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鑑,萬萬是不會對您說謊的,奴婢真的沒看見有人推您,奴婢自己更是不可能推您的。”
而紅裳也不甘示弱,同樣來到孟嬋的床前,大聲呼喊,“主子紅綾說謊,奴婢分明就看見那雙手了,那雙手白皙細膩,一看就不是常做粗活的手,所以肯定是羅才人乾的。”
紅綾略微將手縮排衣袖,然後對著紅裳說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與市井間整日操勞的農婦比起來是不是白皙細膩?你分明就是看見了自己的手。”
“夠了!都過來!”唐後看著那三人幾乎要在孟嬋這麼個病號床前吵起來,呵斥地說道。
然後便又將矛頭對準了容妃,“容妃妹妹,現在這狀況你也看到了,本宮不為難你,只要你處理好這一件事便是,呂嬪的事本宮親自處理。”
“不過若本宮沒記錯的話,柯氏一族都是將門之後,就連女子也對軍營之事也有所瞭解,”唐後滿是微笑地對容妃說道,“本宮就在這裡效法一番,還請容妃妹妹立個軍令狀,若是查不清此事便提頭來見。”
容妃輕笑了一聲,“皇后姐姐,這裡是後宮,不是威毅侯府更不是軍營,這不是妹妹入府時姐姐你對妹妹說的話嗎?怎麼忘記了?”
“所以容妃妹妹便是不願了。”
“不,只是妹妹覺得似這種需要抽絲剝繭的事情,妹妹都不大擅長,故而想與姐姐換換罷了。”容妃回以微笑。
這次輪到唐後輕笑出聲,“容妃妹妹,你可要想好了,呂嬪妹妹手上的那把匕首,是想殺你的人手上的。”
“姐姐都說了妹妹是將門之後,怎麼可能會畏懼一柄小小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