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色的液體緩緩從呂容華身下流淌出來,呂容華倒在地上,雙眼緊閉像是暈過去了一般。
開什麼玩笑?呂容華要是有事,還會自己往下倒?
孟嬋仔細地觀察著,便看見了她顫抖的睫毛。
“顧姐姐!”孟嬋一轉身便看見了如往常一般的,想要把這裡發生的事掠過的顧充儀。
“孟妹妹。”顧充儀微笑著說著,面上不動半點聲色。
“顧充儀,孟貴人陷害我家主子,還請您離這般邪惡之人遠些。”跟在呂容華身後的宮女義正言辭地說著,若不是呂容華的睫毛顫動的更加劇烈,她怕是要當真。
“我與孟妹妹相識時日雖短,但一見如故,想來以孟妹妹的為人不會做出你所說之事,”顧充儀緩緩地說道,“反倒是呂妹妹,像是個一言不合便會惡作劇的人。”
顧充儀三言兩語便把一個可能是謀害皇嗣的事件降低成了惡作劇,只是就算是孟嬋自己也聽得出來顧充儀的話是偏向於她的。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顧充儀與呂容華之間有舊?
就在孟嬋思索的功夫,唐後以及御醫都擠滿了這座小亭子。
“皇后娘娘!您要為我家主子做主啊!都是孟貴人推了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才會變成這樣!”那宮女聲嘶力竭地哭嚎著,聽得唐後直皺眉頭。
“好了,”唐後說道,“若有冤屈本宮自會主持公道,且先等著太醫診斷結果。”
不過還沒等孟嬋訴冤屈,顧充儀便對唐後說道:“皇后娘娘,嬪妾正要去給賢妃娘娘請安,此間之事又與嬪妾毫無瓜葛,不知可否讓嬪妾先行去承乾宮。”
“不可,”唐後一點果斷地回答,“你既然在這裡,此事便算你一分。”
復而又叫了凝霜去承乾宮解釋情況。
不過顧充儀的神情還好,似是不大介懷此事,便與亭中的其他人一同等待著。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那太醫才遲疑地說道:“回皇后娘娘,微臣觀呂容華之脈象,不似是小產,反而似乎是滑脈。”
“真是如此?鄭太醫可確定?依方才這宮女所講,呂容華還曾摔倒。”唐後仔細地詢問著。
鄭太醫眼珠一轉便說道:“是也受了驚嚇的,只是滑脈脈象不顯,微臣需再過些時日才能診斷出呂容華的狀況。”
方才哭嚎的宮女愣住了,她可不知道自家主子可能已經懷孕了,若是知道,就算主子要打死她,她也不能讓主子摔這一跤。
可是既然摔了,也不能白摔。
“皇后娘娘!我家主子都見紅了!一看便知受了多重的傷,怎麼可能是隻受了驚嚇!萬一我家主子真的有孕了,那不是就傷到了皇嗣,還請您重罰孟貴人!”
“別胡說八道了!分明是呂容華自顧自的拉著我家主子,然後拽著我家主子摔倒的!”紅裳也急了,對著那個宮女喊道。
唐後嘆了口氣,問道:“顧充儀,你既然在這兒想必還是能清楚幾分這裡所發生的事。”
“回皇后娘娘,嬪妾路過此地是便看見呂妹妹與孟妹妹親親熱熱的說話,想來兩位妹妹的關係是頂頂好的,這宮女雖然一直叫囂著,但難免不是護主心切,倒也還算能理解。”顧充儀一本正經地說。
唐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想來呂容華與孟貴人的關係之好,是受不得你這等宮女挑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