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賀雲宜處回來,賀硯星立刻跑去了徐正均的帳中。
“哥哥。”賀硯星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一身黑衣的段塵站在中間,一身肅殺,靠近了隱隱還有些血腥味。
徐正均抬眸就看到少女姝麗的面容,眼眸微柔,“何事?”
段塵見狀並未出聲默默退下。
“剛剛見了純昭儀,看她的模樣,似乎有孕。”賀硯星沒有問關於段塵的事,她靠近徐正均,微抬著臉,眼眸中是再乖巧不過的神色。
徐正均的心中微動,他拉過少女的手,輕輕摩挲,面不改色道:“我會讓人查證。”
“好。”無需多言,她知自家哥哥會幫她做好一切。
秋獵開始這幾日都風平浪靜,無事發生,每日談論最多的無非就是誰多獵了什麼獵物。
賀硯星並不想出這個風頭,她與嚴尹月跟在眾多小姐中看著特鬧。
她不願與人交談倒也不會有不長眼地跑到她面前說三道四,長公主那一遭他們都知道賀將軍是個極護短。
“硯星妹妹有什麼想要的獵物嗎?”一身騎裝的嚴隱朝賀硯星的方向走來。
賀硯星本靠在嚴尹月身上有些懶散的模樣,在看到嚴隱的一瞬間正色了起來。
“多謝嚴家哥哥,並無。”賀硯星微抿著唇,低聲開口道。
今日的嚴隱與平日溫潤的公子形象不同,一身騎裝的他更顯幹練,眸光如深邃的湖水,裡面有著讓人不懂的情緒。
“哦?若是硯星妹妹想要什麼,只要與我說,就算是豺狼虎豹我也幫你獵來。”嚴隱的眸色微凝,看著面前的少女,話中似乎意有所指。
賀硯星心中閃過一絲異樣,她抬起頭,臉上是不解,她微彎唇顯得無辜乖巧,“剛剛月姐姐與我說,想要一隻白狐,不知山中可有?”
“若這沒有,我讓人去別處為你尋來。”嚴隱輕笑一聲,他與賀硯星說話時總是帶著一股淺淺的縱容。
“嚴哥哥,這是月姐姐要的。”賀硯星有些不適應地眨了眨眼,她與嚴隱的關係正常來算是敵對,可嚴隱對她的態度卻有些奇怪。
嚴尹月在對上自家哥哥的眼神後,立刻拉著賀硯星的手道:“無事,叫哥哥送我們一人一隻便好。”
嚴隱微微點頭,正要轉身,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嚴兄,在這做什麼呢?”
賀硯星的身子微僵,這個聲音是太子,她微垂眼簾把眼底的情緒掩飾得乾淨。
“這位是?”溫振皓帶著宮人走過來才發現賀硯星二人,眼眸微眯,嚴尹月他是知道的,畢竟是嚴隱的嫡親妹妹。
嚴隱低頭行禮,溫聲道:“參加太子殿下,這位是賀將軍的獨女與舍妹是閨中密友。”
賀將軍有個放在心尖尖的女兒,這京城無人不知,溫振皓笑了起來,“原是賀家妹妹。”
“臣女見過太子殿下。”賀硯星屈膝行禮,這是她與溫振皓的第一次交鋒,與書中的一見鍾情終是不同了。
“不用多禮。”溫振皓隨意揮手,若能得賀將軍相助,四弟那邊再怎麼跳都是徒勞,他的眼中柔情更甚,“賀家妹妹可要換身騎服,孤帶你去獵些野味?”
儲君邀約這是莫大的榮耀,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欣喜地應下,只是賀硯星不願,她怕忍不住在半道上對溫振皓出手。
“臣女體弱,父親不許我去騎馬,恐不能赴太子的約了。”賀硯星低頭欠意道,她搬出賀將軍就很少有人能勉強她。
果然溫振皓也只是遺憾地搖搖頭,“也罷,那賀家妹妹就等著孤去獵些野味送你賬中。”
“多謝殿下。”賀硯星微微福身,太子是天之驕子,再拒絕難保他不會生出什麼懷疑。
溫振皓笑了一聲不再多說,帶著嚴隱離開。
等走遠了一些,周圍沒有什麼閒雜人等,溫振皓才出聲道:“賀家手握兵權,賀將軍又只得一女,賀家女若為太子妃倒是個不錯的人選,先生以為如何?”
嚴隱在袖子裡的手微微握緊,面上卻沒什麼情緒,聲音依舊平和溫潤:“賀家妹妹還小,更何況陛下身體還健壯,若殿下太早提出,難免讓陛下懷疑殿下有二心,反而給殿下惹麻煩。”
“還是先生想的長遠,父皇真是老了,那麼多兒子要寵愛,對我就只有懷疑。”溫振皓眼裡閃過一絲狠厲,“這次是四弟,下次就不知道是哪個弟弟了。”
“殿下是中宮嫡子,名正言順的太子,沒有人比你更合適那個位置了。”嚴隱平靜地開口,多年謀劃讓他早就清楚溫振皓愛聽什麼。
“先生所言極是。”溫振皓放聲一笑,扭頭看向嚴隱,眼中的情緒卻平靜到讓人看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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