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長只是在無法阻攔的情況下才說了這番話,而那名隊長則已經去安排了,很快,兩名戰士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隨著房門關閉,那兩名戰士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所有人都感覺心髒被提起,既不安,又期待。
……
中巴車沿途行駛著,車內,冉惜玉的精神視野不斷向外延伸,尋找著人類的精神光點。
這時,冉惜玉忽然開口了:“我感應到了兩個人正在移動。”但是僅僅一秒鐘後,她便接著說道,“只有一個人了……在後面有一名感染者在追這個人。”
“影,過去看看。”江流石當機立斷。
a區內並沒有什麼四散奔逃的倖存者,江流石還猜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被集中轉移到了某個相對安全的場所,現在總算發現人了。
“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冉惜玉感應到剩下的這個人精神狀態也很不穩定,估計狀況不太好,相反那名感染者卻在速度飛快地接近。
“影,加速。”江流石說道。
“砰砰!”
一名年輕的娃娃臉士兵回頭又開了兩槍,其中一槍打在了感染者的肚子上,但那名感染者只是身體微微一晃,然後便速度不減地繼續沖了過來。
年輕士兵的臉色蒼白,他們已經夠小心了,卻還是被這只感染者突襲,戰友當場犧牲,而他似乎也堅持不下去了。
這些感染者,對活人的敏感程度,比喪屍還強。
但是找不到救援,那他和戰友的犧牲,就都白費了……
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傳來,年輕士兵渾身一震,就看到感染者在狂奔中倒了下去,額頭處一個血洞,鮮血在後腦勺下方的地面蔓延。
嗡!
汽車的轟鳴聲也從後方傳來,年輕士兵驚喜地轉過身去,但看見的卻不是自己人,而是一輛中巴車。
不過只要能看到人就行!
中巴車在年輕士兵面前停下,江流石看向了那具屍體,敏銳的視線捕捉到了地上血灘裡扭動著的線狀寄生蟲,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緊。
“請問你們是……”年輕士兵行了個軍禮,問江流石道。
這時李雨欣已經將車窗拉開,急迫地問道:“請問,那些科學家現在在什麼地方?蘇光啟和蘇瞳兩位教授,你知道在哪裡嗎?”
年輕士兵一愣,這麼巧?
“我們小隊正在保護一些科學家,其中就有兩位蘇教授!我出來是想尋求援助的!”年輕士兵急忙說道。
“啊?”李雨欣無比驚喜,“他們沒事吧?”
“沒事。不過,一切來得很突然,感染者的數量不斷地增多,而大量倖存者毫無戰鬥能力,又十分重要,所以局面對我們很不利,現在還被分散了。”年輕士兵搖頭道。
安全區已經在不斷地往a區調遣兵力,但為了不讓感染者擴散出去,光是將a區圍起來就會消耗許多人手了。要等到軍隊進來清掃,他們還需要再堅持一段時間。
可是沒有彈藥怎麼堅持?
“江哥。”聽到外公和母親沒事,李雨欣鬆了口氣,但年輕士兵的話又表示情況不容樂觀,她只能看向了江流石。
江流石讓影開啟了車門,說道:“帶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