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輸給了時間。
蘇念凡低頭笑了笑，髮絲恰好順著她的動作落下，她便又伸手簡單撩了下頭髮。
“不過有件事我得向你解釋一下。”時哲一直盯著蘇念凡的動作，又驀然出聲道。
“嗯？”蘇念凡抬眸看了他一眼。
興許是餐廳內燈光有些暖黃，這種燈光容易將人照得很好看，在她這個角度所看見的時哲是猶如神明般，有種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那天晚上在便利店，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時哲主動提起那天晚上那場因為耳機而帶來的社死事件，因為擔心蘇念凡誤會，所以他想解釋清楚。
“但我那天是在跟範若成通電話，他想讓我幫忙一件事，所以語氣稍微有些不太正常……”
蘇念凡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
就是因為那天晚上聽到的話，讓她前幾日一直以為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癖好，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現在想來，確實都是誤會。
因為也有些不太好意思，所以她不自覺笑了出聲，剛撩上去的頭髮再一次因為她的動作而散了下來，那一瞬間有點仙。
“抱歉，我也不是有意偷聽的。”
時哲盯著她的動作，唇邊弧度不自覺柔和一些。
但移開目光的時候，他神色仍然有些尷尬。
果然，她是聽見了，所以那幾天的窗簾才一直緊閉，就是在躲著他。
“沒事，只是我擔心你會誤會，因為我也沒想到他會用那種語氣……”
更沒想到她會聽見。
“我當時真的被嚇到了。”蘇念凡笑了笑，一下子也能聊得開，“但是後面也會在想，會不會是聽錯了。”
時哲略微用指尖蹭了蹭鼻尖，稍微緩解了下內心彆扭的情緒。
“差點，這個誤會有點大。”他又想到了什麼，緊接著出聲，“如果因為耳機會給你帶來什麼困擾的話，那我跟你說一聲抱歉。”
蘇念凡微微抿唇，“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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