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仲青從房間內退了出來,他無神的走到院子裡,看著隨著風吹蕩著湖水,一陣寒風刺骨的風引著仲青吹來,可仲青不為所動,彷彿他是個置身事外的外來人似的。
到了深夜,仲青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內,看著幹城熟睡的面容,仲青忍不住坐在床沿想在貪婪的多看幾眼,他的手情不自禁的覆上幹城圓嘟嘟的臉蛋。
幹城。仲青看著幹城,我的孩子,原諒爹爹。
過了一會兒,仲青從房間內退了出來,他無神的走到院子裡,看著隨著風吹蕩著湖水,一陣寒風刺骨的風引著仲青吹來,可仲青不為所動,彷彿他是個置身事外的外來人似的。
一個人跑來這吹冷風,不冷嗎?
思涼的聲音出現在了仲青一旁的大樹上,仲青聞聲望去,他看著穿著一襲白衣坐在樹幹上的思涼,白色的紗被風輕而易舉的吹在了空中,那一幕恍如隔世。
仲青微微一彎唇角,你不也在這吹冷風嗎?
孩子睡了?
睡了。
你不應該擅自決定不告訴你是他親生父親的事實,這樣對他不公平。
我現在沒有選擇的餘地,我不能因為一時的高興而讓幹城從小就承受那麼多他本不該承受的。告訴他他的父親就在他的身邊,過不了多久又得逼他得知他的父親要永遠的離開他,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
思涼聽到後,眼淚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準確無誤的滴在了仲青腳旁的一個純白色晶瑩剔透的小晶石上,清脆的一聲響,使得仲青的眼神轉移到哪塊小晶石上。
仲青憂心忡忡的看向大樹上的思涼。
你就沒有想過別人嗎?……你就沒有想過我嗎?思涼倔強的看著天空,雙腿懸空蕩漾著。
你總說虧欠我,其實你沒欠我什麼……我們只是兩條永不能相交的平行線,看似很接近,實則卻……卻相隔萬裡。
仲青淡漠的看著這一片蕩漾的正歡的湖水。我拼了命的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到了最後,卻仍然敵不過自己的命運。我這一路走來,變得更強又能怎樣,最終還是得向命運低頭,還是得向命運妥協。
天地間之事,天地間之人,又能有多少人能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手中,其實自己強於不強,和命運並無多大關聯。我其實特別羨慕那些雖是凡人,卻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過著重複卻回味無窮的生活。可是看來很普通的生活,對於我來說,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我們都是被隔離的孩子,所以看著那些人們很普通的生活時,卻拼盡了全力也得不到,也接近不了。仲青平淡的說,平淡到像是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思涼的兩手撐在樹幹上,踢著在空中懸空的雙腿,那一幕,彷彿又回到了七年前,第一次與仲青生出矛盾的那天,被閭丘錦帶到了郊外,和攸寧帶了一整天。
你知道嗎,我都好久沒有像這個樣子在樹上看風景了。最近的一次,還是在七年前。我之前在昆侖山,還沒有下凡的時候,都特別喜歡坐在樹上。每每我都在樹上的時候,都會被姨母訓斥下來,因為她覺得我這個樣子有失體。可我每次都不聽,因為他們都體會不到坐在樹上,用平時不同的高度看風景的感覺。
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開始坐在樹上看風景的?
很小的時候吧,思涼的記憶以及很模糊了,因為那已經是好幾百年之前的事了。我生下來就被所有的人貼上“骨骼清奇”“天才少女”“難得一遇”的便簽。所以姨母每天讓我練功的時候都會很嚴格,甚至有時候表現不好的時候,紮馬步都會一連紮好幾天都不能休息。
我在昆侖山也沒有一個像樣的朋友可以相互訴衷腸,我只能自己找一個喜歡的地方一待就是一整天,和山林中的大叔伯伯成為了好朋友,和石頭伯伯成了親密無間的好夥伴。
有時練功太累又不能向姨母抱怨的時候,我只要去山林找大樹伯伯它們,它們就會幫我解開心裡所有的疑難雜症。
所以,在那個時候,它們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