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青決定跟著那白事的人群去看看,看看到底這當中有什麼玄機,如果真有什麼,倒是解了他心中的疑問。
仲青拿起桌上的劍,正好對上思涼看著他的眼神,你要去哪兒啊?慮瓏看著仲青拿著劍要走的樣子。
去一個你絕對不想去的地方。
哪兒啊?
仲青故弄玄虛的看著慮瓏,墳地。
噫——慮瓏一臉嫌棄的樣子,你自己去吧!
……
接下來就是四個人走在街上的畫面,他們三個人都要去,經過了昨晚的事,慮瓏怎麼會一個人待在客棧,當然是跟出來了——被迫的。
我們不要去了嘛,慮瓏一路上拉著仲青的胳膊一直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你不想去可以待在客棧裡休息嘛,我們又沒有非要逼著你出來。
仲青甚至感覺,只要有慮瓏在的地方,他的耳邊就永遠都不會清淨,他真是要崩潰了。
可是你們都出來了,我一個人怎麼還敢待在客棧啊,慮瓏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那你就緊跟著我們,我告訴你啊,這個村子挺危險的,你昨晚也看到了,在這個地下啊,可有一個大怪物呢!
仲青嚇慮瓏不償命,還故意裝神弄鬼的嚇慮瓏,沒想到慮瓏還真中招了,氣急敗壞的慮瓏提起腳就踢在仲青的屁股上,仲青疼的一個激靈,我好意提醒你,你不領情怎麼還動手打人啊?!
你那是提醒我嗎,你那是嚇死我不償命!慮瓏還和仲青在大街上追著滿街跑,大白天的街上空無一人,悽涼的風吹在身上,好像也被這氛圍感染了一般哀傷。
仲青和慮瓏先到了,他們正好趕上棺材入黃土的一幕,仲青的大高個在人群中顯得特別突兀,即使站在最後,仲青也能清楚的看到前面發生的事情。
接著沒過多久,思涼和修能並排走來,有什麼異樣嗎?
仲青搖搖頭,只是再平常不過的入殮了。仲青本以為這次一無所獲,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知道的線索,仲青感覺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蹭自己的衣服,仲青扭頭看去,卻讓他嚇得連退三步。
沒別的,仲青看到趙廣言昂著頭顱在聞自己身上的氣味本來趙廣言的形象就讓別人望而卻步,遠觀三分了,再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以仲青的膽子,連退三步都應該表揚他臨危不懼了。
因為仲青的反應,另外三人看到這個渾身髒兮兮閉著眼睛頂著一頭又臭又髒的蓬鬆頭發時,都被嚇得不輕。
仲青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瞪著大眼看著趙廣言,你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後的?
思涼和修能也是剛來沒多久,他們也不曾看到趙廣言剛才站在他的身後啊。
趙廣言沒有搭話,他吧唧了一下嘴,彷彿是嘗到了什麼可口的飯菜一樣。
妙啊,妙…
趙廣言說的無厘頭的話更讓仲青心顫三分,他更加對這個趙廣言畏懼了,什麼妙不妙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讓我等到了。仲青嚴肅的看著趙廣言,雖然他的樣子讓人一眼看去會很恐怖,但從趙廣言的身上仲青一點也沒有感受出一絲邪惡的成份,仲青心裡這樣想…但他的樣子真的是很可怕啊!
仲青想到,剛才那個老伯說的不是住在村口的老狗家死了兒子嗎,按道理來說他們的生活應該是很拮據的,那他們怎麼還會辦如此宏大的入殮儀式呢?
想了想還是想不通,難不成在這村子裡還有和老狗家兒子同一天死的嗎?
喂,他們這會兒埋得是老狗家的兒子嗎?仲青決定還是鼓起勇氣問問趙廣言,畢竟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要可信度高很多。
老狗家?呵,他們那種人家連飯都吃不飽,怎麼還會有銀子辦這麼場面大的儀式。趙廣言一副你在和我講笑話的態度說。
那就真的讓仲青猜對了,和老狗家兒子同一天的死的還另有其人,可客棧裡的那個老伯不是說現在在無名村中的年輕人都幾乎離開村子了嗎?看這儀式的場面就知道這家的主人一定是個財力雄厚的大戶人家,可既然是大戶人家,為什麼偏偏住在這麼危險的無名村,而又為什麼明知這村子裡這麼危險還仍舊留在村子裡等死呢?
那老狗家的兒子現在在哪兒呢?
當然是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埋了唄,現在啊,估計都完活了。
仲青試著靠近了趙廣言一些,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這戶人家這麼不歡迎你嗎?
因為他們都把我當做瘟神,厄運的象徵。趙廣言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出口。
那他們的死,跟你有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