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戰敗的雍國,也只能好好的把他送回去,到時候。他便是大匈奴的英雄,無論是父王還是族人,都會更加的信任他、看重他的。
外族人多耿直,便是有些心眼的,也玩不過整日裡以為生的大雍朝官員,而鳳卿璃幼時勢單力孤,後來日日與那些官員相處,猜呼勒的心思,那是妥妥的,至於承訓,要伺候鳳卿璃這麼一個陰晴不定的主子,那更是需要把自己練成別人肚子裡的蛔蟲才行,所以呼勒的一些心思,鳳卿璃和承訓都猜得到。
承訓看呼勒信心滿滿的樣子,便搖搖頭,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你匈奴曾試圖給我大雍朝的兵部尚書及兩位閣老行賄,希望他們能夠提出。以人祭旗,提升我大雍朝士兵計程車氣……唔,這祭旗嘛,自然是對方身份越高,越能激勵兵士了。”
呼勒初時沒有懂承訓的意思,轉了個念頭,便明白了,他臉色鉅變,呼喊道:“不可能!你們皇帝不可能會拿本王祭旗的。”
“有什麼不可能呢?”鳳卿璃打了個哈欠。接了口,說道:“我大雍朝雖然兵士沒有你們匈奴健壯,但是有些時候,弱者團結起來,強者也不會是弱者的對手的,你也該知道,我大雍朝的兵法,十分的厲害!”
呼勒點頭,這點他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匈奴打戰,大部分的時候都是找一個適合騎兵衝鋒的地方,然後上馬,發起衝鋒,一舉擊潰敵人,但是那些狡詐的雍國人,卻每每會設下陷阱,讓大匈奴的勇士死在那些可惡的絆馬索、陷馬坑等地方。
鳳卿璃見呼勒點頭,神色便逐漸肅穆了起來,這讓呼勒莫名的,也收起了心中的其他情緒,跟著緊張了起來,卻聽鳳卿璃說道:“你只道我大雍朝的兵法厲害,卻不知道,我大雍朝寧死不屈的驕傲,更比兵法厲害千百倍。”
呼勒不懂,不過,他聽得懂鳳卿璃的最後一句:“便是隻剩一滴血,大雍朝的兵士,也會與外族人拼殺到最後,絕不會妥協投降。”
呼勒不言語,鳳卿璃卻慢慢笑了,他看著呼勒,說道:“你想想,我大雍朝此時剛經歷了戰亂,糧草錢財都缺少,如此。要與匈奴打戰,不知道要死多少的好男兒,死的人越多,與匈奴仇恨便越是深重,到時候,你這個匈奴單于的第三子,便是最好的發洩物件了……若是這時候,有人提出要以你祭旗,你說,別人會不會同意?”
“當所有人都同意的時候,便是我父皇不同意,也得同意的。”鳳卿璃意味深長笑著對呼勒說道:“你死了,你說,最得利的人是誰?”
狐鹿姑!不用想,呼勒的腦海中,便跳出了一個人名。
鳳卿璃也不管他,還是繼續說道:“便是你沒死,最後被送回去了。可是,你想想,一個無能到被對手抓住、還得發動匈奴勇士去救、搭上匈奴勇士性命才換回來的王子,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奪單于的位置呢?”
承安和承訓兩個捧哏的,隨著鳳卿璃的話,也嘿嘿一笑,說道:“那還用說,如此無能之輩,想要爭奪單于位置。那就是逗人發笑的小丑。”
“怕是連小丑都不如吧。”
呼勒這會兒,也不裝暴躁了,他面色陰沉,看著鳳卿璃,心中,卻在思量鳳卿璃幾人說的話,越是想,他越是覺得鳳卿璃等人的話說得對——換個角度想想,要是有人也做了自己這樣的事情,回到大匈奴之後,自己碰到,可不會覺得那人是什麼英雄,嘿,懦夫蠢貨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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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說你是故意被抓住的?目的是為了給大匈奴南侵找藉口?行了,懦夫就是懦夫,快別狡辯了。
越是這麼想,呼勒便越是心中惱怒,他明白自己這是被人坑了,而坑自己的人,不用說,就是他那位好大兄——狐鹿姑。
而自己為什麼會做這件事情呢?
是因為自己孃舅的勸說!
本來帶人來大雍朝這件事情,自己是沒什麼興趣的,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身份尊貴,又受父親喜歡,犯不著去冒險。
但是,自己的孃舅卻力勸自己接下這個差事,並給自己獻出了計策,說是要是能因此拿下羌部與回鶻部的土地成為大匈奴的牧場的話,單于肯定會非常高興的,而且,有此功績在手,部族眾人都會高看他,把他當作英雄,狐鹿姑還有什麼可怕的。
呼勒面現猙獰之色,虧他還那麼相信自己的孃舅,卻沒想到,自己的孃舅,早就已經背叛了他們母子,投靠到了自己的敵人狐鹿姑!
鳳卿璃見呼勒的面色變化不定,便知道他被說動了,現在,他需要的,只是等一個結果——呼勒,別無選擇,只能與自己合作的。
有道是上杆子的不是買賣,雖然自己現在也是很著急的,但是卻絕不能讓呼勒發現自己比他著急,鳳卿璃笑了笑,起身不發一言走了。
承訓緊隨其後,承安則招呼著獄卒把呼勒帶回牢房,呼勒回神,看鳳卿璃已經走了,便看了一眼承安,說道:“先給本王換個地方住。”
承安哈哈一笑,換地方?做夢吧,你還是老實待著吧。
等被獄卒帶回了原先的牢房之後,呼勒的心中,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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