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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踏入地牢的那一日起,他每夜都噩夢連連,有時候夢到死前捧著金色額帶痛哭失聲的雲煙,有時候卻又夢見她。
夢裡的她巧笑嫣然,明媚的容顏卻漸行漸遠,任憑他如何呼喊也阻止不了那嬌小身影的消散。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又一次從夢中驚醒,南宮涼捂著額頭怔怔發了好久的呆。
不知過了多久,蒼白苦澀的唇中才溢位一絲近乎的自語:“不要……靠近我。”
一連四日,唐傾墨日日都會來到水月峽灣,在江邊的酒館一坐就是一整天。
可惜總也等不到心底期盼的那個人,來了只不過是借酒澆愁。這種辛辣冰涼的液體她過去並不喜歡,可是自從上一次喝醉,她就好像因此上了癮,迷戀於那種用喉中的刺激和胃裡的燥熱換得一夜無憂的感覺。
但也不知是否被上次吃霸王餐的酒館老闆認了出來,儘管這幾日她都有帶足夠銀錢,可每到她桌上,好酒就只剩了兩壺,還都是寡淡無味的竹葉青。連上次飲醉的女兒紅都沒了,著實令人掃興。
而離這裡最近的水之渙也未再見過,此情此景下找個人陪喝酒都難,她的苦悶便更上了一籌。
五日之期終於熬到了頭,唐傾墨想,若他心裡還有自己,哪怕實在無法親自前來,至少今日也該派人來送封信罷。
她不知道的是,那位送信的使者,眼下正被兌君困在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嚴刑逼供。
南宮塵月沒有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早已被人緊盯上了,當她帶著南宮涼託付的信件走出千機宮時,立刻就被兌君攔了下來。
“紫微,本君曾經十分看好你,也十足信任你,就連貪狼向本君討要你時,本君亦沒有答應。”高高在上的青衣男子垂眼俯視著她,那目光似在看一隻從小豢養的寵物。
“可是這次,你太讓本君失望了!”
垂首跪立的女子聽著兌君突然加重的語氣,心臟不禁狂跳起來。
“少宮主待你極好,本君心裡有數,卻依舊把你當作本君的人。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沒想到竟比不過一位弱冠新主,紫微,你好大的良心!”兌君面上閃過一抹厲色,似怒氣滿盈。
南宮塵月惶恐地叩首道:“兌君,紫微不敢,更不會背叛您!少宮主只是託我出宮辦一件尋常小事,紫微覺得並無必要上告,故而今日才會私自行動。”
“哦?”兌君一臉看穿的神色,冷笑道:“既是小事,那麼把他交給你的東西予本君一觀,應也無妨罷。”
南宮塵月一驚,猛然豎起警惕。
“來人,把左護法身上的密信搜出來!”
兌君一聲令下,立即就有好幾名血煞殺手衝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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