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先是並肩發了一招合擊,將王珊珊的注意力引到了同一處,隨即慕容瀚海就對弟弟打了個手勢,慕容長天驀地便從身上抖出一根細長的烏金鍊來。
在少女一錘砸來的瞬間,二人突然各執起鎖鏈一端,猛地就朝相反方向疾掠而去。
王珊珊還未意識到發生何事,身前就出現了一道暗金色的幽光。然而那光線竟在她眼前越拉越長,很快就包圍了她的身周,接著陡然縮緊!
王珊珊心裡一驚,連忙揮舞流星錘就要將其砸斷,可沒想到那烏金鍊看似纖細,實際卻堅韌得很,非但沒有被她弄斷,反而還將流星錘同她一道綁了起來。
慕容兄弟如同蜘蛛織網一般一圈一圈地極速繞動,將蛛網中心的獵物緊緊纏住,任憑她如何掙扎都始終擺脫不開。可惜流星錘本就不是刀劍一般鋒利的武器,縱然使用者擁有驚天的蠻力,但在對上那柔韌的烏金鎖鏈時,依然無法在毫無借力的空中就將其砸碎。
戎裝少女越是掙扎,那鎖鏈便纏得越緊,她甚至勉力伸出手來,試圖將那細細的烏金擰斷。然而一切都只是徒勞,烏金乃是由最硬和最韌的兩種金屬融合而成,除非有削鐵如泥的鋒刃,否則根本不可能弄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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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躚的丹蝶落入了綠蛛的金絲鎖網內,若再不投降,只怕就要被吃掉了。
攥緊鎖鏈的慕容長天哈哈一笑,目光諷刺地看著同少女綁在一處的橙金雙錘,口氣揶揄道:“怎麼樣?即便是青桐派大弟子獻給王家的神兵‘墜日’,也敵不過我慕容家獨門的金蛛鏈。看在你年紀尚小的份上,快點投降,饒你不死!”
王珊珊死死咬著嘴唇,愣是不肯說一個“降”字。
慕容瀚海冷眼將金蛛鏈再度扯緊了一些,威脅道:“本公子可沒有那麼多耐性,再不投降,你可就要吃點苦頭了。”
王珊珊仍是瞪著眼睛閉口不言,像是要將那個恥辱的字眼永遠吞進腹中。
王家陣營裡已有人看得不忍,就打算出手救人,誰知王珞琳竟以臨陣偷襲有辱王家聲譽為名,將他們集體攔了下來。也不知她的雙重標準是何時設立的。
唐傾墨看不過去,卻被身邊的水之渙揮手攔下,“這是唯一不傷她性命又能讓王家投降的機會了。”
雙方僵持不下,眼看幫戰時長就要到頭,王家卻還有將近一百人的數量,慕容瀚海已然等不下去,眸色一冷便將手中金蛛鏈輕輕旋轉了稍許。
沒想到他只做瞭如此一個微小的動作,少女痛苦的尖叫聲登時就響徹了峽谷。
唐傾墨立刻就往她身上的鎖鏈定睛看去,原來其中竟還有玄機:那金蛛鏈是以雙烏金鍊繞成,內部卻埋了尖細的倒刺,只要持鏈者擰轉至某個角度,這些倒刺就會從裡面暴露出來。
身上的傷口隱隱滲出血來,可王珊珊仍舊緊咬下唇,誓死扞衛家族的尊嚴。
傾墨終於忍不住高聲朝王家眾人喝道:“王家的榮耀正在死去!若再不挽救,你們所有人,都雖勝猶敗!”
眾人聞言面上均有動容,大部分已然想要棄械投降,但迫於未來家族繼承者王珞琳的目光威懾,大家還是不敢有所動作。
她對這群貪生怕死的王家人失望透頂,想來若不是有王珊珊在,王家丹蝶只怕是這場幫戰最早就要淘汰的一個。想到這裡,她就不由將氣撒到了出這個餿主意的水之渙身上“射殺換成了虐待,這就是你所謂的救她的方法?”
水之渙的神色淡淡的,不置可否。
就在她不顧一切地想要上前救人時,男子輕柔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時限已快結束,慕容家現在不可能放過她的,而他們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唐傾墨冷冷一笑,抽出身邊弟子攜帶的尖刀便朝那烏金網鏈走去。
然而一刀砍下,鎖鏈竟紋絲不動!
慕容長天對她這螳臂當車的一舉看得好笑,不禁出聲道:“唐門主,勸你不要多管閒事,我慕容家的金蛛鏈豈是尋常兵刃可以打破?如今在場的恐怕只有司空老前輩手中的‘月輪’能姑且一試罷。”
傾墨聞言便要朝司空沛借刀,誰知對方卻只歉意地對她一頷首,“抱歉,老夫與慕容家已有盟約,此事無法相助。”
“你們……”唐傾墨憤恨的目光劃過眼前這些冷漠之人,忽然覺得全身無力,原來這就是冷血無情的戰場,這就是漠然生死的江湖。
可王珊珊還是個孩子啊!
目眩神暈之際,一個面容陽光的樸素少年卻突然走到她身邊,從腰上解下一柄用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長劍來,低聲說道:“門主,我想著戰場上你可能會用得著,就擅做主張把‘龍牙’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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