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風言風語的可就剎不住了。
“什麼,孩子不足月, 指不定是父不詳?”
“還未生下,就為生父招災。”
最為重要的是。
“當時欽天監卜算出熒惑守心,六皇子這生辰雖然與這熒惑守心的時辰差了一些, 但卻十分相似。”
“所以又有人質疑,如夫人生下災星,確刻意隱瞞了真實的生辰。”
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話都不會說一句,可就成了這權利陰謀下的犧牲品。
尤其是本就對她諸多不滿的太后,更是借題發揮請了滿皇宮的御醫,打著“破謠言”的旗號,要為六皇子證實皇家的身份。
“這種明裡“證明”實則打臉的舉動,不論結果如何,都會成為六皇子一生的汙點,哪怕他成了皇子,太子, 甚至是皇上,也依舊會有人拿這一件事出來質疑他。
六皇子只要“證明”, 那麼他此生註定與皇位無緣。
四耳抿著紫砂壺裡的茶水斜著眼睛睨她, “你若是如夫人, 你會怎麼做?”
顧阿蠻無法想象那種場面,她問,“魏帝是如何決策的?”
四耳對她刮目相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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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旁人如何鬧騰,最終需要做決策的始終都是魏帝。
那時候。
太后,群臣,天下人,看向的也都是這位天下君主。
可是在這位天下君主尚未開口前,率先站出來的,卻是一心愛慕美人而不得昭國國君。
一直不願歸屬大魏的昭國國君終於應下願意成為大魏附屬,但卻提出必須讓如夫人前往昭國為質。
“所以啊,咱們的如夫人誕下皇子後,卻是連皇宮的門都沒有進入,就轉身踏上了前往昭國為質的馬車。”
世人只道昭國國君荒唐無禮亂提要求,卻不知他才是最終成全美人的那個。
不過可能也是受了昭國國君的刺激,自從心愛的美人遠走異國他鄉。
魏帝終於好似變了一個人,幾年的時光裡漸漸豐滿羽翼,從太后安在他肩膀上的牢籠裡掙脫。
可等他下詔讓如夫人歸來時,收到的卻是那一張張甚至沒有被人開啟過的書信。
“如此十餘年裡,如夫人幾乎活成了魏帝的執念。”
顧阿蠻聽著微微愣神。
執念。
她聽著四耳用那些單薄的詞彙拼湊著當年的場景。
一幕幕無可奈何。
一幕幕綿裡藏針。
她好似讀懂了這場權謀遊戲裡每一個人的無奈,卻又像隔著一層又一層的迷紗,為那些過往,籠罩上朦朧色彩。
但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些過往裡,好似還隱藏著其他的真相。
魏帝沒有應允下“證明”,真的是不想自己屬意的繼承人會被後世詬病嗎?
還是說,連他也曾懷疑過六皇子的血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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