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憂國憂民的右侍郎,只能無奈的站出,“後宮不得干政。”
魏燕青這一句話出來,可是把太后的顏面放在地上摩擦。
“雖然臣等了解太后思子心切,可國法即律法,若是驍忠親王今日入京,那臣等也只能按律法將其拿下。”
太后戴著琺琅護甲的手,直指著這個站出來氣她的魏燕青,“你……”
魏燕青表示他很無辜,他只是一個乖巧的按章辦事的侍郎罷了。
“太后不用嘉獎,按律法辦事是我等賢臣應該做的。”
說著他還十分謙遜的擺擺手,一副“不用誇我都是我應該做的”欠揍模樣。
太后確實沒有想到,這位有士郎竟然有那麼厚的臉皮,能夠說出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來。
“好,你們真是好的很!”
她怒視向帶隊的柳淵,“既然你們敢拿律法壓迫哀家,那哀家今日也把話撂在這裡,今日誰敢阻撓驍忠親王入京,哀家就敢讓他進這牢獄裡走一遭!”
群臣一時緘默。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太后準備硬碰硬了。
“不知太后準備以何罪名收押我等罪臣?”
柳淵竟然罕見的接了話。
太后冷哼,“單單一個以下犯上就能治你一個大不敬!”
“人自為尊,世人方為尊,若按律法規章辦事視為大不敬,那不知太后可能擔得“迫害忠良”的罪責。”
柳淵聲音清雅,卻是擲地有聲,“凡迫害忠良者,薅奪封號,田產,僕役。罪及三族,不得入仕,若三族內有為官者,一同薅奪。”
柳淵神色淡淡,彷彿那些問罪的話語不是從他嘴中說出,“若是今日太后真的犯下如此大錯,不僅是太后您,連同驍忠親王也會被波及,奪去封號。”
太后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那要是按柳愛卿這個說法,豈不是連當今皇上都要一同波及。”
“簡直可笑。”
這種時候怎麼能少得了魏燕青,“太后您是不是忘了,這律法裡可是寫明白了,若事關當今天子,罪加一等帝王需著素袍披髮,赤腳罰跪祖廟,苛醒自身。”
言下之意,犯法的人小命不保,被連累的皇上卻是跪跪祖廟,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就算反省。
畢竟這歷朝歷代的皇親國戚犯事的比比皆是,要真嚴格算起來,這皇帝早不知道被誅幾回九族了。
要真這麼容易就能波及到當今天子。
那些謀朝篡位那還用多年謀劃,小心行事,直接讓皇帝身邊的親戚隨便犯個事兒,直接把皇帝一塊咔嚓了算。
不過這柳淵也真是真梗啊,這種時候都能以“迫害忠良”的名義在太后面前橫一把。
魏燕青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啊,真不愧是他黑獄的頭。
魏燕青抬頭看看天,“時間不早了。”
他看向柳淵,“六皇子該進城了。”
他戲謔的對傳禮官使個眼色,就見剛剛還昏死過去的傳禮官,頓時心情晴朗,身體倍棒的跳起來扯著特有的公鴨嗓,一聲唱合。
“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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