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易水的畫工足能從這小小橘瓣上可見一斑。
用自己的畫作包裹桔餅,也算是用了心。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兩人平日沒有什麼交情,可顧阿蠻還是看在小桔餅的份上,沒有直接關門拒客。
她不說話,也不伸手借東西,不過態度卻明顯詢問,對方為何深夜前來?
蘭易水提著桔餅有些侷促不安,她生的一副江南女子柔弱長相,煙雨含情時有種別樣的美態,“我能進去再說嗎?”
顧阿蠻固執的沒動,她的房間她做主,她不讓路,誰也不能進去。
蘭易水咬了咬唇,“我為這次丰神節備了一支舞,聽說館主也教過你這個,所以、你能不能……指點指點我。”
她連忙道,“不會太麻煩的,就是有一些地方不管我怎麼練,我覺得好像差一些。”
她期待的看著顧阿蠻,“就一小會兒,可以嗎?”
顧阿蠻咂摸了下,退後一步,就當蘭易水覺得她會同意時,眼前的房門被人合上了。
提著燈籠桔餅的蘭易水在這淒涼夜色裡,被殘忍的拒之門外。
蘭易水顫著眸子看上去都快哭了,她提著桔餅往後怯生生的看了一眼。
遠處的趙依依簡直狠的牙癢,這個蘭易水平時看著挺清透一人,怎麼讓她辦點事蠢成這樣!
她正要出聲讓蘭易水回來,卻看到剛剛還關著的房門,竟然被開啟了。
顧阿蠻依舊站在門裡,手上卻多了一本厚宣訂成的書頁,她一手拿筆,一手拿本,抬手在書頁上唰唰寫:“你要比的不是書畫嗎?”
擅長書畫的人比的自然也是畫,怎麼會在這深更半夜裡來找自己指點舞樂?
蘭易水看上去更加難以啟齒,“我本來就擅長舞樂,只是因為跟依依相沖,所以這件事一直沒有對外人說過,尤其是這次依依選擇的也是舞樂,所以我更不能告訴她,也不能告訴別人。”
她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已經完全低下頭去,“可是我真的很想跳,我練習了那麼久,努力了那麼久,若是就此違心的選擇了其他,豈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顧阿蠻上下審視了一圈蘭易水,然後開寫:“為什麼來找我?”
這個就尷尬了。
蘭易水猶豫道,“我若說了顧首席您能不生氣嗎?”
顧阿蠻這次不寫了,只是揚了揚下巴算是應承。
“因為現在的顧首席已經沒有辦法去參加丰神節,紅霞山上顧首席是唯一一個對我沒有威脅的人。”
顧阿蠻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合情合理。
既是這樣。
顧阿蠻微微一笑。
將剛剛寫下的話翻給蘭易水看。
“既如此,就跳吧。”
她慢慢翻過下一頁。
“——就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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