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如何在最自然的狀態下瘋狂作死?顧阿蠻選了最簡單的那一條。
“你這彈的是琴啊,你要不說,我都想把被子拿來照顧下你生意。”
“嘖嘖,這茶倒的跟中風有什麼區別?”
禮樂射御書數,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君子六藝,淑女八雅,顧阿蠻扶著腰消食一般,悠哉悠哉一個個溜達過去。
其殺傷力簡直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一類人砸樂器摔棋盤,受不了羞辱要下山。
一類人奮筆疾書,筆伐口誅聲討顧阿蠻。
更多的是另一類人,自尊受辱,要跟顧阿蠻一較高低。
而這其中每任人直接站起對著顧阿蠻破口大罵的,已經達到百分之百。
玉簫仙就比較不一樣,她屬於三類人裡的加強版,又想跟顧阿蠻一較高低,還想把顧阿蠻丟出去,更不用說那一連串的不帶髒字的汙罵。
顧阿蠻卻掏著耳朵閒雲野鶴,“跟我比?我怕你輸的太難看。”
玉簫仙冷笑,“未必!”
那是一個頗為瘮人的笑,玉簫仙吹得一手好簫,雖是刁蠻霸道又囂張,但是身為十二花令之一的她,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顧阿蠻這一路不止一次從別人那裡聽說過,玉簫仙乃是這次丰神節頭名熱門人選之一。
可惜了,顧阿蠻今日只是吃撐了,純作死,並沒興趣跟她鬥。
她倨傲而立眼高於頂,睥睨輕蔑的小眼神跟柳淵如出一轍。
“知道為著丰神節我師父都教了什麼嗎?告訴你,那可是紅霞山頂級壓箱底的東西,你憑什麼跟我比。”
羨慕吧?嫉妒吧?可惜你天生沒那種命,“我要是你,回去直接折玉斷簫,找塊豆腐撞死,免得啊,自取其辱。”
顧阿蠻傲然回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繼續奔赴下一道戰場。
等她惹得一地雞毛,金尊玉貴的回到住所,一進門就看到他那無良師父,酒樽半傾臥於桌案對月飲酒。
那過分花哨的衣裳歪下他的肩頭,蜜色蝴蝶骨隱在他濃密捲曲的發下,月牙兒一樣飄然欲飛,他的腿又長又直,踝骨纖細腳尖微攏,如雲似月色氣滿滿。
“捨得回來了?”
聽聽這聲音,什麼甜而啞,什麼清而惑,要的就是那尾音一顫欲語還休的酥,眼角微勾的癢。
師父今天也很妖孽。
“得是什麼命啊,才能碰上這麼漂亮的師父當徒弟。”
顧阿蠻熟悉的拍著小馬屁,順溜的不要不要的。
綠雲笑起來,他的笑聲低低的,像是妖精的囈語,充滿著無盡的魅力,卻不女氣。
“過來,陪我喝一杯。”
“好女孩誰喝酒啊,徒弟那麼正經一人,當然不會了。”顧阿蠻在桌邊乖乖坐好,她身上白底紅紋的衣袍,在地上輕輕散開覆在綠雲奼紫嫣紅的衣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