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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羅賓飛鼠她們短暫告別後,蘇澤站在了這個漆黑的“門”前,這個能力讓他有了很多的可能性,但是,他還是第一次嘗試進行反向操作。
對於即將到來的跨世界旅行,稍稍有些猶豫。
“不必擔心,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被凍結了,在主人再次歸來時才會開始流動,這是遊戲世界仿造了飛鼠他們所在的遊戲世界裡的道具——永劫蛇戒之後,所使用該道具對世界下達的命令。雖然只在這個世界有效,但是卻能夠充分解決了主人您的後顧之憂。”
“是這樣嗎?”蘇澤喃喃出聲,既然都替他想到了如此地步的話,那麼,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能夠確定這道門後是什麼世界嗎?”這個問題,其實才是他心裡想問的,如果不是那種現代社會的世界,他穿越就沒有了意義,反而會被蘇茜一頓臭罵。
“不能。”
如果往常的話,金色誓言一定會在後面跟出數個理由,但是這一次他很乾脆,只有簡潔的兩字回答。
“好吧,我明白了。”蘇澤長吸了一口氣,換好衣服後昂首走進了那道漆黑的門內。
世界在那一刻開始失去顏色,一切都變成了漆黑,視覺喪失不過片刻之後,緊跟著聽覺也沒了蹤跡,直到最後,就連他自己都感覺不到了自己的存在。
蘇澤曾經聽說過,死亡就像是這樣,在一片深不見底的海中掉落,上下左右全是這種透骨的黑暗,沒有知覺,只有意識緩慢的下沉,直至虛無。
他經受過這樣的體驗,不止一次,死的時候,還有就是穿越到飛鼠所在的世界時。他都如現在這般,不斷的下墜,彷彿永遠無邊無際,但是,其實總會到頭的。
在這裡,體感完全失效,因為時間其實根本沒有流動,所謂不知過了多久都是在騙人。
蘇澤就在這近乎無窮盡的黑暗中漸漸放空了自我,意識沉沉睡去,靜靜等待這個時間和空間置換後的終點站。
……
初春時節,柳絮隨風起舞,鋪天蓋地都是白色蓬鬆的柳絮,彷彿白色的精靈在空中舞動,在地下留下無數破碎的影子,交錯著移動。
蘇茜在這樣的天氣下醒了過來,她身上還是那件蘇澤送她的白色水墨的旗袍,長長的睫毛像羽翼般舒展開來,頭髮披散在身邊,宛如旗袍上水墨畫的延伸。
她倒在這片草地上,頭下枕著一把青灰色劍柄的古劍。
整個人像是從某個恣意恩仇的武俠小說裡走出來的俠女,不過此俠女眉目間沒有尋常女俠的那股英氣,反而帶著嬌柔的女性美感。
除去那把劍,她應該算是蝸居皇宮人畜無害的小公主才對,但是那把劍上帶來的戾氣,就連她的氣質都有些許的改變。
蘇茜看著漫天的柳絮,也許中間還隱藏著一些蒲公英的小傘,意識緩緩迴歸,一縷笑意襲上面頰,這讓她紅顏的氣質更盛,甚至就連周圍半開的牡丹都失了顏色。
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開衩的旗袍隨風輕揚,白嫩的大腿比遠處的玻璃幕牆還要炫目。身後的劍感受到主人體重的消失,自發的變了形狀,幻化成了一個銀色的小劍形狀的耳墜,掛在了主人耳邊。
“啊!”蘇茜伸了一個懶腰,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
她的請求,蘇澤實現了,只是她和蘇澤好像暫時失散了。不過,以蘇澤的實力,她相信他不會有事的,問題是現在,她應該以什麼身份在這座城市裡活動。
“蘇茜,你醒了嗎?面試就快要開始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