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兔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留下的好,依依不捨的和青慈撒嬌後,老老實實地遁走。
青慈被它吵的頭疼,哪注意到這點小動作。
好不容易耳朵邊恢復安靜,鬆了口氣。
“兔子無趣,我教你畫別的。”
李煥清冷的聲音近在咫尺。
青慈歪著頭,“畫什麼?”
從李煥的角度,正對她顧盼生輝的眸子,那汪盈盈秋水中,只倒映著他一人的身影。
這種感覺,讓他通身舒暢。
抬手抓住她執筆的手,落在宣紙上,“狐狸。”
男人的聲音近在咫尺,彷彿鼓點,落在青慈的心上。
她詫異地看著他,語氣平靜:
“為何要畫狐狸?”
目光卻不錯眼地盯著他的反應。
李煥微微蹙眉,很快又鬆開,淡淡地說:
“想畫就畫。”
青慈:“……”
很好,這個理由沒毛病。
可不知為何,心底有個聲音,總讓她覺得沒這麼簡單。
她一直盯著他。
李煥半垂著眼睛,看不清眸中情緒。
藍色的長袍襯得他越發清俊。
紙筆的手修長,骨節分明,略略幾筆,一隻靈動可愛的小狐狸躍然於紙上。
掩映的草叢內,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探頭探腦。
它毛髮蓬鬆,一塵不染。
一雙眼睛清澈明亮,不諳世事。
就如還未修煉成人,懵懂無知的她。
青慈一時間看愣。
沒注意到李煥說了什麼。
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握住她執筆的手,落在宣紙上,幾筆勾勒出一個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