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眼皮都沒抬。
他抓著青慈的手腕,隔著一層袖口,抬起盯著她的手,彷彿要看出花來。
最後他鬆開手,從始至終都隔著距離。
就算抓著青慈,也沒碰她肌膚一下。
這種故意和人劃分清楚的界線,反而讓人心疼。
肥兔子眼淚汪汪地說:【上仙,李煥好可憐呀,你幫幫他吧。】
“怎麼幫?”青慈懶懶抬眼,用神識和系統交流。
【您不是有治他腿的方子嗎?拿出來給他用呀,還能儘快取得他的好感。】
“他不會願意的。”
李煥對自己的雙.腿非常敏.感,旁人不小心多看兩眼,都會引來他的不爽,更何況青慈主動要給他治腿了。
先不提她的方子對不對症,就說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哪來的本事?
莫不是誰派來的探子?
青慈可不想惹來一身腥。
肥兔子猜到了,勸著:【小兔幾覺得李煥不是背信棄義的人,若上仙真將他治好,他定會把上仙當作恩人的。】
青慈忍不住笑了,瀲灩的眸光落在肉乎乎的胖兔子臉上,嬌嗔:“你呀,還是不瞭解男人。”
李煥這種人,看似病弱,寧願一輩子站不起來,也不會讓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治腿。
她的笑容燦爛。
清純中帶著點點媚。
被李煥無意間撞見,眸子深處浮現一道暗光。
他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這丫鬟,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