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哭得聲嘶力竭,聽著好像是誰想不開,尋了短見。
青慈心中一突,加快腳步。
門口有家丁要攔,對上李煥冰冷的眸子,頓時嚇得讓出一條路。
兩人暢通無阻地進了廂房,趙小姐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露出的髮絲溼漉漉的,地上也有不少的水澤,顯然剛從水裡撈出來的。
一名穿著秋香色長裙的夫人嚎啕大哭:“我兒到底受了何委屈,為何想不開跳池塘?”
這處廂房專門為貴人準備,特意從外面引來一處活水。
本是讓人觀賞納涼的。
現在到好,趙小姐竟跑去那裡尋死。
二夫人尷尬地站在一旁,柔聲勸著:“你先別哭,把孩子喚醒,問問怎麼回事。”
她不開口到好,一開口徹底捅了錢夫人的肺管子。
“我兒剛剛還好好的,怎和你家李瓊聊了兩句後,想不開尋死?莫不是李瓊和她說了什麼?”
錢夫人越想越覺得可能。
她踉踉蹌蹌地衝過去,衝著李瓊的臉上抓了一把,“你對我兒做了什麼?”
李瓊躲閃不及時,臉上被抓了好幾道,“夫人自重,我什麼都沒和趙小姐說。”
“我兒剛剛還好好的,正是到了白塔寺才有了尋死的心思,定是你幹了好事。想不到你長得人模狗樣兒,心思到是歹毒!”
錢夫人認準李瓊做了不好的事,他再如何狡辯也不肯相信。
青慈怎麼覺得趙小姐想不開,是李煥的推波助瀾?
她不著痕跡地睨了他一眼。
少年半垂著著頭,神色漠然,事不關己。
彷彿那些吵鬧和他沒半毛錢關係。
“夠了,錢夫人莫要再鬧,一切以趙小姐的安慰為準。”
二夫人臉上難看。
任由誰的兒子被打,心裡都不能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