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慈靠著牆壁,只覺得好笑。
張老師作為班主任,任由班裡的同學欺負原主,不把原主放在眼裡,間接害死原主。
現在還說什麼做個誠實的人。
她說這話,不會良心有愧?
正想著,教室裡突然響起椅子摩擦地面的刺耳聲。
“張老師,那我也得去外面罰站。”
慵懶的少年嗓音低沉,帶著睏意,似乎剛睡醒。
“路廷深,你為什麼要出去?”張老師語氣和藹了很多,與面對青慈時,堪稱換了個人。
“我睡著了啊。”路廷深一副理所當然,“正好出去站一會,還能清醒清醒。”
說完,他也不管張老師的反應,雙手插兜,慢吞吞地向外走。
張老師臉色猙獰,變幻莫測。
眼睜睜地看著路廷深走到門口,貼心地關上門。
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她才強忍住罵人的衝動。
路廷深不同於潘青,這位可不是隨便得罪的主。
張老師翻開課本,咬牙切齒地說:
“我們繼續上課。”
青慈看著少年一步步地走來,在自己身畔站定。
他個子很高,襯得她越發嬌小。
短暫的安靜過後,路廷深垂著頭,“你沒什麼和我說的?”
青慈抬頭看他,因為兩個人湊的太近,他又正好低頭,她的唇不小心碰到他的下巴。
很快分開,可那種軟綿綿的觸感,重重地烙印在少年的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兩人快速將頭扭到一旁,誰也沒再說話。
青慈側過頭,看到他又變得紅彤彤的耳朵,忍住笑。
“說什麼呀?”
她的聲音很軟。
好似羽毛,輕輕掠過心底。
路廷深的耳朵更紅。
為了形象,他用手擋在嘴邊,輕咳了一聲:“我是為了某人才出來的,難道某人不應該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