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瓷器,被殷紅的血液染紅。
顏朗的動作太過輕柔,令青慈有種被珍視在掌心的錯覺。
她盯著男人垂下的臉,沒錯過那雙黑色眸子裡流露出的漫不經心,不由得輕巧一笑。
“多謝顏醫生,我自己來。”
說完,她試圖優雅地抽回手,卻被顏朗握住細膩的手臂。
一直半垂著的臉,終於抬起。
青慈這才注意到兩人的距離有多近。
並不矮的她,被高大挺拔的男人襯得嬌'小,整個人像是縮在他的懷抱裡。
“我來。”
顏朗薄唇輕啟,嗓音裡透著雅緻。
眉宇間的漫不經心消失殆盡,注視著她的視線深邃如古潭,收斂了查房時的冷意。
卻也更加危險。
沒等青慈言語,他低下頭,開啟醫藥箱,為她包紮。
青慈摸不清他的套路,眼睛狡黠地轉了一圈,故意嬌滴滴地說:
“顏醫生,大晚上的還帶著醫藥箱,喜好很獨特哦。”
她慵懶的嗓音裡,帶著撒嬌和曖昧,在安靜的夜色裡,異常撩人。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必定不會拒絕投懷送抱。
可顏朗專注包紮,竟是不顧身旁的美色。
直到繫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他才看向她,“不能碰水,多吃清淡。”
交代完,竟是再也不看青慈,認真地收拾醫藥箱,一副要走的架勢。
青慈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漂亮的小臉上透出幾分嬌憨的傻氣。
她真是看不懂他。
不是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怎麼到他這兒,不被送上門的美色打動?!
難道是她魅力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