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殿主可還記得咱們那日參加文成假葬禮的時候嗎?”
秦懷雍不明所以,“記得,怎麼了?”
“他讓我那天就殺了東方文成,他告訴我東方文成已經是一枚廢子,再留著會出事,讓我解決掉他。”宋泰然神色痛苦,“可我那日看著東方文成怎麼也下不去手,我親手把他拉扯到八歲,怎麼忍心呢,所以我放棄了。正好那日文成和你們各自都有計劃,我便告訴他,我的計劃並你們大亂了,所以才沒有得手。”
李長孺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他信了嗎?”
宋泰然氣餒的搖了搖頭,“沒有。但他當時只是覺得可疑,所以也不再說什麼。可後來文成的計劃還是沒有成功,他便讓我去動手。”
宋泰然越說越痛苦,他緊緊閉著眼,彷彿這樣就可以阻擋自己即將奔湧而出的淚水一樣,“當時你們三個正忙著對質,誰都沒有發現,按理說是個好時機,但我還是下不去手,我當時正打算放棄,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人在看著我。”
“是你說的那個他嗎?”秦懷雍問道。
“不是,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那種場合的。那應該是他派來監視我的人,如果我不動手,那個人就會殺了我和文成。所以我……”宋泰然啞了聲,帶著哭腔說道,“在殺了東方文成後我一直很痛苦,夜夜難寐,總覺得東方文成在天上看著我,他恨我,恨我怎麼能下得去手!”
他忍耐不住,將臉埋入了自己的手掌心,默默的哭泣著。
自從東方文成死後,他總覺得那個人在看他,東方文成也在監視他,嚇得他都忘記了悲痛,還是他第一次為東方文成大哭。
秦懷雍聽得很揪心,不忍得長長的嘆息著。一旁的李長孺還有旁觀看熱鬧的蘇銘也感覺很難受。
宋泰然為了自己活下來就殺掉東方文成固然可惡,可他們並不覺得他有多可恨。相反他們只是覺得宋泰然很可憐,他為了活下去殺掉了自己親手撫養長大的師弟,然後日日夜夜都在接受內心的譴責。這樣活下來又有何意義,終日還是生不如死。
蘇銘突然想到了宋泰然提到的那個他,還有他們遇到的那個先生,這種拿人命當棋子玩的人才真是可恨。
李長孺內心糾結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拍了拍宋泰然的背當作安慰。
緩了片刻,秦懷雍小心翼翼的問道,“然後呢?”
宋泰然抹掉了臉上的淚,強作鎮定,說道,“後來他發現了我在暗中祭拜文成和秦源,這事兒觸到了他的逆鱗,所以他便決定除掉我。”
“等等,就因為你祭拜你自己的師兄弟?”李長孺大惑不解,“他是怕你因為這個恨他,與他為仇?”
宋泰然勾勒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並不是,他知道我是不可能與他為敵的,他知道我不敢。他只是單純的忌諱、厭惡我的感情。他需要的只是冷血的、聽命於他的棋子,而不是一個心中有掛念的人。所以他對我動了殺心。”
“那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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