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長生殿弟子憂心忡忡的起來。
昨日的事他們還沒忘,殿主為了永生傷害門內弟子,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個打擊。他們一相信任秦懷雍,此事一出,真不知長生殿的未來在哪裡。
他們嚮往常來到一樣來到大殿準備聽早課,卻發現大殿被裝扮成了靈堂,陳列著所有遇害弟子的屍體,位於遺體最中心的是秦源和何承恩。
而秦懷雍正一身素服的站在中央,手裡拿著一具人皮。
眼見所有人都到齊,秦懷雍便抽取了自己的一部分記憶,放入窺鏡。
當然,這部分記憶略去了蘇銘。
眾弟子看完所有記憶後鴉雀無聲,他們實在是沒想到一樁弟子遇害案背後竟然如此複雜,甚至搭上了秦懷雍的殿主之位,大長老秦源的命。
“我且問你們!”秦懷雍對著所有弟子大聲質問道,“就真的那麼恨太極宗嗎!真的接受不了這永生關係嗎!”
大家都很安靜,等著他的下文。
“除了那所謂的舊愁,你們和太極宗發生過什麼實質性衝突嗎?”
熙熙攘攘之後,大家都搖頭了。
“那樁所謂的舊愁,除了給你們帶來仇恨,還有什麼?”
大殿又安靜了。
“先人早已千古,參與過那些事的人早已埋入黃土。我們並不是他們!為何要讓這樁和我們無關的記仇困我們一輩子!”
“過去的都過去了!”
大家互相對視後,有一個弟子膽子大的問道,“殿主你怎知太極宗也是這個心思?怎知他們沒有害我們的心思!”
秦懷雍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他相信太極宗更多的是相信仙人相信李長孺,但這個理由如何和弟子說呢?
沉默之間,大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
只見李長孺身穿素服,帶著同樣身著素服的弟子進來了,整個大殿頓時又變得擁擠,白色素服和黑色道袍相交。
恍惚間,秦懷雍想著以後定要重修大殿,不然這都站不下。
所有人都看著李長孺。
李長孺清了清嗓子,“聽聞長生殿正在哀悼死去的弟子,太極宗身為長生殿兄弟,特帶領弟子前來弔唁。”
說罷,李長孺直直衝著遺體半跪下去,身後弟子一同祭拜。
秦懷雍爽朗大笑,他走到殿中間將李長孺拉起,慢慢走到了最高處。
“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答案了吧!”
剛剛發問的弟子低下了頭。
李長孺並不知道前情,一直在心底給秦懷雍發密語問他發生了什麼。
“不妨告訴你!我只信老祖李長孺,並不信其餘弟子。我相信太極宗也是一樣,他們也不相信我們,他們只是相信李長孺。”
“這很正常!可是信任本就是這樣,它不是憑空而起,而是慢慢建立起來的!如果我們不給彼此一個相信的機會,你怎知對方靠不住呢!”
秦懷雍看著眾人的反應,在心底給李長孺傳了道密語,讓他趕緊宣佈仙人上次提起的事情。李長孺一聽便笑了,眼下確實是好時機。
“今日來長生殿除了祭拜這些弟子,還有一事要與殿主商量。”
“老祖請說。”兩個人開演了。
“針對最近發生的事情,我有一提議。請讓我宗門抽些弟子,負責每日巡視長生殿,保護長生殿安全!”
此話一出,滿殿譁然。
秦懷雍裝模作樣的思忖了一下,說道,“準!”
長生殿弟子爆了,所有人顧不得禮儀竊竊私語的商量。最後由長生殿大弟子秦思做代表,跪在殿中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