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關系可以說很順利的被薩滿的幾句肺腑之言變得僵硬。女王不會認同薩滿充滿自我的想法,或許她會覺得他太過幼稚,不夠現實。
但是,沒有人不曾幻想過他所期望的美夢。
艾麗莎在傍晚如約而至,看她一身鐵甲,黑色假面。薩滿覺得她可能不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女孩了。也許那個男人的死,真的成為了她的夢魘。
不管成不成,薩滿為薩茲爭取到了這個機會。哪怕是被徹底的拒絕了,他也不會出手幫助弟弟一下。
原因很簡單——那不是他的戰場。
他們被安排在城中的一間用來接待貴賓的王室旅館,有美妙的佳釀可以免費品嘗。但是,這裡是整個大陸唯一採用人人平等這一虛偽制度的地方。
在人族可能還能遭遇到一雙雙嫩白小手掐捏肩膀上痠痛的肌肉,可是在精靈族幾乎是痴心妄想。
薩滿也不在意這個,說不定宮殿裡的那幫老家夥和腦袋古板的將軍正開大會過過嘴癮。他真正心繫的還是他弟弟那邊。
曾經與艾麗莎玩鬧的日子裡,他和薩茲同樣都對她表達過愛意。然而,最後勉強成功的只有薩茲。她覺得薩茲表面上看起來傻乎乎的,本性有點小壞的性格很討她喜歡。尤其,她喜歡同樣有活力的人。
薩滿當時就是一個純粹的書呆子,可以說除了滿腹經綸之外,魔法也是半徑八兩。基於他高於獸人的智慧,及相對成熟的心態。有時艾麗莎有心事或者吐不出的實話時就會找他。
他很清楚,女孩一般吐真言的物件都是有戲的。口是心非也是精靈族的一大標誌。只不過那時,薩滿已經對艾麗莎死心了。在他眼裡,那個女孩再怎麼元氣滿滿,展露出再怎麼陽光的笑容也不及他弟弟的開心重要。
她傷心欲絕的表情,淚水再怎麼晶瑩,哪怕是寶石。他也覺得沒有他弟弟的珍貴。所以,那時他才明白一件事。
他是為了他羞澀不敢向前踏步的弟弟,才決定當他的競爭物件爭奪艾麗莎。實際上,那些年他與導師的遊歷中,見過的大小美女實在也不少。尤其在他的心中,他已經達到盲目相信導師的地步了。
導師對女人的眼光,幾乎就是他看待女人的眼光。
所以,當導師說他不會憑一個人的面貌醜與美選擇配偶的時候,薩滿僅僅只是吃了一驚。然後,心想道:不愧是導師。
那麼,他也想像導師那樣希望看到別人的靈魂。
艾麗莎就是他看到的第一個靈魂。
一個活力四射,卻擁有著少女擁有的一切青春情感。甚至有時還會對同族的某個半精靈男孩花痴一番。
不過,薩滿都不會打心底在意。實際上,真要說的話,他是討厭艾麗莎的。他的弟弟對她一見鐘情,然後每天滿腦子都是她,為什麼她不能回頭看一眼呢?難道說長相對於她來說就那麼重要?
又一次離開家鄉踏上旅途後,他向導師請教了這個問題。
導師似乎也不太懂這種事情,思索了一番謹慎的回複給他。
“男女感情的事情我不太懂。只能透過舉例的方法來說明一下。就比如咱們獸族是四個種族中力氣最大,身體最壯碩的。那麼,我們會看上比咱們瘦小的人族嗎?顯然不會。三個種族嚮往獸族是因為,咱們不愛生病也有充足的力氣幹好體力活,生計不難處理。但是精靈族被人嚮往的,大多都是他們長得俊美,看起來賞心悅目。很擅長製作出體現美相關的物品。所以,揚長避短是必不可少的。既然有很多力量缺乏美麗,就發展力量。既然非常美麗了缺乏力量,就美到極致吧。因此,當達到一個極端的時候,就會對其他不擅長事物産生歧視。”
薩滿充分的理解到了。
說白了,就是最後一句話的結尾。
歧視!
這無疑深深地傷害了薩滿當時還有些相信艾麗莎的心。他想要返回去問個清楚,導師卻攔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