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很抱歉沒能夠留下什麼有用的寶貝。如果可以的話,這張長長的信就算作我的遺物了吧。
這封信裡全部都是我的回憶和經驗之談。會有很多不必要的話請不要在意,因為我在寫下它的時候真的真的真的.......苦惱了很久。
很多人的眼裡,我是一個偉大的人物吧。有著無人可比的睿智遠見,有著無人可比的強大力量。
但我自己可不是這麼認為的呦。呵呵,這也不是自我貶低之類的。而是我,就是個平凡的獸人。除了經歷比別人離奇點,根本沒有什麼值得自豪贊嘆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要從很早說起......
我生在一個殘暴的獸人強盜集團中。父親母親是阿裡斯的信仰者。可能多少年後的你不太瞭解阿裡斯是誰,在那個時代中阿裡斯簡直被稱為獸族的神靈都不為過。
他帶領著極南的獸族從荒涼中走出來,用他殘暴的理念和種族對人族的憤恨戰鬥起來。啖其血肉,飲其鮮血。人族次次被這種驚悚的景象嚇得潰不成軍,逃的逃,逃不掉也不願意活著被吃掉。
那個時候就是那麼瘋狂。
從小,我不太喜歡暴力這種東西。可能是因為我太瘦小了,大腿跟人同年齡的胳膊一樣粗,瘦的弱不禁風,常常在發生口角之後被人一拳打昏在地上。
父母也常為我去找人家打架去,每次都打得頭破血流。回到我們居住的山谷洞xue裡,他們從來不罵我。只不過,於情感這一方面獸人從來不會掩飾。
霸淩的事本來無所謂,可父母眼中讓我分不清究竟是可憐還是關愛的神色,在無盡無止的隱忍後的某一天,使我爆發出來了。我並沒有揮舞著拳頭對那些霸淩我的人說不,而是撕心裂肺的對著我的父母吼出我的自卑!我的受傷!我的絕望!
那天我跑了出去,外面都是一片黃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吹來一陣劇烈的風沙把我整個人捲走。可那時,我在賭氣。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那時我才二十歲左右。
我就那麼逃啊逃,希望能夠逃出那片被暴力統治的地方。想起阿裡斯那張滿臉刀疤還是去右耳的恐怖面孔,我這算是逃兵了吧。抓回去一定會死的吧。與其那樣,死在這片黃沙的海洋中又有何妨呢?
想著父母看不到我鬆下一口氣的面孔。他們一定會覺得終於放下這個擔子了,幹脆再生一個孩子好了,一定會比我這種家夥更加有用。
獨自晃悠在沙海中的我到底離開山谷多久了,我不清楚。倒在柔軟的金沙上,發現太陽還是挺毒的。幻想著,自己就要這麼死掉了,不是餓死的也不是被殺死的。不會恐懼,反而感到安心了許多。
我的眼睛有慢慢合攏的趨勢,我不會抵抗,想要就這麼沉睡過去。
在昏昏沉沉的世界裡泡了多長時間,我根本沒有概念。只是沒想過我有朝一日還能再醒過來。
我躺在黃土之中,已經遠離荒漠很遠了。面板幾乎可以感受到一股時有時無的溫暖,又有些刺眼。
那是正在燃燒的篝火。
篝火邊上坐著一個魔族老人。他長得不算慈眉善目,但是一張嘴的第一句話不是關懷我卻讓我很難忘。卻是.....
“把你帶到安全的地方可真不容易吶。這麼說可能有點突兀,但是我的時間不長了,大概黎明就要結束了。”他頓了頓,”我的東西你都收下吧,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你能把包裹裡的那個盒子送到魔神塔的頂層.....”
我預感他的話還沒說完,可是太陽升起來了。黎明的光芒如此耀眼,太陽開始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照耀大地,他的生命卻在我的眼裡卻只有短短兩句話。
我想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一定一直在照顧我。我把他埋了。帶上他的東西開始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