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猶如一陣颶風,在風暴中心。彷彿時間被凍結,思考被停止,呼吸被中斷。老薩滿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也有什麼從眼前一閃而過帶走了他腦內的全部。
他到底為什麼站在這裡?為什麼要展開風的屏障?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冰封的一切逐漸被化開,流淌進靈魂的那股存在的暖意讓他打了個寒戰。
這結果與凱文一樣,腦袋爆炸濺出黑色的血液。那到底是什麼?真的只是血嗎?他真的很奇怪為什麼裡面一點魔力都沒有!
只是空空的腦袋裡......被塞滿了名叫惡意的‘劇毒’!
嘴巴蠕動了一下,也只能吐出“風障解除”的命令。他清楚的記得,那些血液腐蝕了屏障,屏障的流速幾乎能把一個人切碎。
他瞪大了眼睛,慢慢蹲下來伸出手要觸碰那些血液。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想要得到答案。
“住手!”阿魯巴抓住了他的手腕,強勁有力的不僅僅是右手。
“大祭司,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我感覺得到那東西很危險!絕對絕對不能碰它!”
“是啊。”薩滿發出無力的聲音。他回望了一眼那些一個個注視他的人民們,還有一個酋長的擔憂。
總之,現在不是考慮這種事的時候。他的當務之急是拉攏好邊境的所有酋長,以塔魯瑪作為中心開始改變。
“白恩酋長!”
“在!”
“盡快把平原上所有酋長都給我找過來!七天後,我要在塔魯瑪見到所有人。”
“是!”
“啊!對了!”他想起來什麼,“靠北接近平原的塔古洛就不用管了。”
“是!”
老薩滿複雜的嘆息了一聲,他心裡明明清楚都發生了什麼。而且未來會發生了什麼了,不是先明視界術的在那時靈光乍現的作用。因為,視界術根本沒發動。只是,單純的心髒在跳。
跳的劇烈!鼓動不止!背後也涼的像被人用匕首指著。
差不多日落的時候,薩滿和阿魯巴回到了塔魯瑪。阿魯巴先回去休息了。薩滿來到工程師的木屋裡。
裡面擺放著人族各式各樣的用品。茶幾、酒杯、紅酒和那軟塌塌的床鋪等等。他們的生活也不是很幹淨,用木頭雕過的模型,沒用的物品雜亂無章的放置著。在地上灑著酒水,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都滲透進去了。
靠左邊一排是三張床鋪,雪白的杯子和床單被染上不幹淨的顏色,未疊起被子的床上只有一個人睡著。
是三人中的圓眼鏡工程師,剩下兩個人還在指揮施工。他倒沒有什麼不滿,簡單的走到圓眼鏡工程師床前呼喚了一聲“先生”。
工程師睜開眼,向床的裡面翻滾了一下“嗚哇哇!抱歉!我太困了!”
薩滿沒有察覺自己的視線,微微側頭。“我應該沒有那麼嚇人吧?”
“有!不不!沒......真的很嚇人......”工程師怯怯懦懦的說了實話。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好像失去了表情的樣子。“我的眼神很可怕嗎?”
“很嚇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