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老薩滿還是個理想派的人。卡洛斯屬於純正的現實派。從之前的等量代換上來看，老薩滿也不多該理解了。
所謂的學習，他認為不只是指書本上的知識。學習可是他的強項，不論多艱澀的東西他都吃得住。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問題在於該怎麼讓其他人學習。
一時間摸不著頭緒的他放下書去往了酒館。在那裡還有另一個問題等著他。
“一杯科嘉溫，泡沫要多。”
啪！他拍下兩枚銅幣換來了一杯啤酒。
坐在角落裡的他等待著女孩的現身。果不其然，大約三分鐘之後，法妮穿著整潔的女僕裝偷偷坐在了他的對面。
“爺爺，兩天沒來了有什麼事？”女孩很開心的詢問。
老薩滿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這兩天在家裡啃書想事。一直在想究竟怎樣才能讓族人感受到學習的好，讓他們去學習現有的文明。”
女孩靈動的眸子閃爍了一下說，“讓他們到城裡一趟不就行了？”
“塔魯瑪那邊可是有幾千人的龐大數量。就那麼浩浩蕩蕩的進來，豈不是要打架？”薩滿覺得這方法行不通。
她嘟了嘟可愛的嘴巴，“那有什麼辦法？學習這種事本來就很枯燥。小時候我一個人在家裡沒事幹才看書的。一般都是有專門的老師和藹可親的教我。”
“我記得人族的教師不是在一間很大的屋子裡給好多人上課嗎？”老薩滿回憶起有幾次來城裡，透過窗子見到的教室。
少女連連擺手，“不是不是！那是給平民上課。有姓氏的貴族都是專門請老師到家裡的。畢竟，大鍋飯沒有專門定製的餐點好吃。就算老師想要對症下藥，精力也是有限的。”
這倒是。薩滿的導師就是因為跟他熟悉才會大力發展好他的學習力。所謂和藹可親，多半是因為法妮出身貴族，老師不敢得罪。
“那假設我給塔魯瑪的大家夥上課，會有人聽嗎？”他覺得他問出這個問題很天真，不問的話又得不到答案。
女孩幹笑了一聲，“多半，會亂哄哄的。然後在課上開小差吧。”
不出我所料！老薩滿失敗的將額頭磕在桌子上。
“爺爺！別放棄啊！您可以從環境上改變。”女孩不知是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打算戲耍他，見到老薩滿垂頭喪氣才給出具有建設性的建議。
“嗯？對呀！”
相比主動去接受，被動接受要更加自然一些。生活在世界上，幾乎每時每刻都是進行著被動的接受。正如人會餓這麼簡單，如果不是餓的話沒人會吃。如果不是難吃的話沒人會考慮好吃。只要讓他們被動學習就好，就是需要環境推動。
“丫頭，你果然聰明。”薩滿笑的很燦爛，他伸手揉了揉少女柔順的秀發。
“可是，這樣的話都是人族式建築的話很多人是很難在心底接受的。”他考慮到全域性說道。
女孩挺了挺胸脯，一隻手放在胸前臉上滿是自信。“放心爺爺，這點我想過了。只要有一個代表性的建築物就能化解。”
“祭壇嗎？”他推測道。
“對！就是祭壇。”她搖了搖指頭說，“獸族的酋長是隨時能夠頂替的，但是薩滿不行。薩滿是獸族人心中的信仰，所以只要您建造出一個滿意的祭壇作為塔魯瑪的代表物即可。除此之外，放置一個您或您祖先的雕像代替祭壇也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