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又能耍出什麼花招?”他冷酷的眼神沒有畏懼。
我答他一句“很好”。接著一隻手掐住他的喉嚨,右手點燃靈魂之火靠近他。他察覺到沒有溫度的火焰,狠狠的嚥下了一口吐沫。
“我也只有折磨你這種手段了。”
火焰穿透了他的肉體,靈魂被灼燒的滋味我本人也不是很清楚。根據上古惡魔對生靈殘忍的手段來講,效果不會差。
錫薩頭頂青筋暴起,整個人在短短幾秒就被汗水洗過一般。他咬緊牙齒,發出無法忍耐的低吼聲,像一隻快要失去理智的野獸在我手中不斷暴動。
只要他有慘叫的先兆,我就照著他腹部一記重拳再捏緊脖子。讓他嘗一嘗連死亡,都是奢侈品的味道。
火焰熄滅的時間大約是一兩個小時之後。我的手臂痠痛無比,近兩天持續釋放魔力的次數太頻繁了,只需一會兒我就感到倦意湧上大腦。
我丟下半死不活的他,坐在沙發上小憩一會兒。不過,從我進入熟睡的速度來看,這絕對不是一會兒.......
這一覺過去,當我感覺到溫度逐漸升溫在臉龐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錫薩,還沒醒來。法妮依然靠著我,她手裡捧著一杯熱水。
我揉了揉她的腦瓜,接過來熱水喝下。和她相視一眼,她沖我眨了眨眼。
“真是個卑鄙的小家夥。”我如此評價她的行為。
她僅此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辯解。
之後,一連三天都是這樣的狀況。狩獵賽也落幕了,我本該回到塔魯瑪,可目前獸族的狀況不容我真正意義上悠哉悠哉。
魔族人,人族人相繼離開。城市恢複了當初的原貌,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守門的繼續看守大門,拜隆繼續著他充滿女人的日常。霍達坦會做什麼,我一無所知,這正是我擔心的一點。
能夠確定的是,時間不多了。森林裡面飄滿了開戰前的味道,只差戰鼓與號角聲的宣告。
而在這一天,錫薩終於開口了。
我把他請到座椅上,遞去一杯水。在法妮不在的情況下,我心平氣和的與他交談。
他的情緒很複雜,曾經最為忠義的他會叛變這個事實本身就讓人很難接受,就算是我也不會輕易偏見這種可能。
“你叛變的緣由是什麼?”我直入主題。
他躲過我的目光,“如果我說我為了部落你會相信嗎?”
“我對此深信不疑!”
他嘴角蠕動了一下,那一聲‘謝謝’終究沒有吐出來。換來肅穆的態度,他對我說。
“早在你離開穆森的時候,就有過反叛軍的訊息了。霍達坦當時才剛接任,他很能幹,的確是個令人敬畏的前輩。拜隆酋長一直都保持他的一貫作風,每天只有女人、女人、女人還是女人......”
“霍達坦一個人撐下了整個部族的所有困難。固執保守的他不願意分享智慧給人民,他就這樣逞強著,在不知道多少次病倒之後,堅強的爬起來繼續工作。為了分擔他的煩惱,我主動退位向他接下了討伐叛軍的任務。”
“在接觸了幾次叛軍之後,我漸漸轉變了態度。你能明白什麼叫冰雪消融嗎?我當時就對他們敞開胸懷的時候感到很開心。因為他的話語打動了,實際上打心底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那個沒用的大酋長根本就是部落最大罪惡的毒瘤!我們要讓他下去!推翻他!我發現這樣的念頭時,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這種惡念在心底生根發芽甚至長成現在的規模已經超乎我的想象了。我厭惡自己的不忠義,拋棄了部落。逃到深山之後,一個叛軍找到了我,他安慰我的話語很笨拙。但那絕對是他才能說出的話。”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兩眼無神,“我從沒想過自相殘殺。一想到你也離開了穆森,我在想是不是你很有先見之明的離開了。畢竟,你有先明視界術這種犯規級別的可怕能力。所以,我鼓起勇氣瞭解他們的處境,然後不停的沉淪於對獸族絕望的深淵中。最後,我淪陷倒戈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