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早早起床。快速洗漱,在懷裡裝好幾根圖騰。前往約塞納城。
踏在雪上。我忽然對已經度過的一個月感到恍惚。是時間的流逝太快,還是時間慢的像龜爬。
總而言之,我總覺這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穿過城門,我的耳朵謝絕了人來人往的喧鬧。按照記憶中那個無法忘卻的路線一直走到一扇紅色的已經褪色的老門前。
我的手輕輕推開它。吱呀一聲像是在提醒裡面的人,‘有客人來了’。
迎著老闆娘的目光,我走過去。摸了摸硬邦邦的錢袋,從滿是銅幣裡面吝嗇的掏出兩枚拍在櫃臺上。
“一杯科嘉溫,要冰,泡沫要多。”
“好嘞!”老闆娘咧嘴一笑,很快端出一杯。接著粗壯的手向我推來,大手一揮,兩枚銅幣消失不見。
喝這種酒,可謂是我的習慣了。
轉眼看看這家酒館裡的其他人,無不是喝一些五十銅幣以上的東西。
很多人可能覺得身為獸族巨頭該像一個極盡奢華人族貴族一樣,搖動著鮮紅的酒液,品嘗著人民或奴隸們的血液。
但是,自從我上位之後,就廢除了奴隸制。我代表薩滿發表了我的宣言,盡管被嘲笑了。我仍是這個種族的大祭司。
誰如果不服氣的話,可以試試挑釁我的威嚴。
說來真的很霸道。我自認我是一個很溫和的人,也僅限於我能承受的範圍內。
這杯酒的話,再怎麼配不上我的身份。它也是一直陪伴我的老友。
氣泡,整杯酒我最喜歡的家夥就是它了。
喝進嘴裡又破開的感覺,不知為何就是很棒。
但,我也不是一個會品酒的人。三兩口把酒幹掉之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走到櫃臺那邊,交付了只剩下底部泡沫的酒杯。
“索菲亞,我有幾天來不了。法妮問起我的話,你就幫我搪塞一下。”我交代道。
“怎麼?受不了了?要出去換換心情?還是說去哪玩去不叫她?”索菲亞總是故作姿態針對我問出一些惡毒的問題。
從普通的疑問,加戴一些她臆想的帽子,在原本沒多大事情的問題上越是延伸越是難以挽回。
不做解釋的話我難保她會對法妮說點什麼她那顆不知道胡思亂想的龍腦裡的東西。
我用餘光瞥了一眼那些酒杯空空如也的冒險者們,再度拍上來兩枚銅幣。
“還是科嘉溫。”頓了一下,“獸族狩獵賽。”
她眯眼笑了一下,沖我點點頭。
我聞到了一縷熟悉的香味,轉身過去穿著女僕裝扮的女孩撞到我胸口靠下的地方。
“真狡猾。”
“什麼?”
不知是下意識還是別的什麼,我裝作不知道。如此直白的隱瞞,大概讓她很不舒服吧。
“剛才,我都聽到了。”法妮眼睛含著什麼。
我垂下頭想要摸摸她的腦瓜卻被她躲開了。像個孩子一樣用沉默和不順從發表著自己的抗議。就這樣,把頭別過去,好像無視我一樣的前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