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劍後,我給他進行了恢複後,當即就折返回去約塞納城。
那邊的雪已經不下了,多雲轉晴,天空終於有幾縷金沙版的光芒灑下人間。
此時,太陽也筋疲力竭的放下以往的高傲,不再那麼刺眼。黯淡中彷彿有著徐徐歇下的一口氣。
終於看到你們了.......
它彷彿這樣說道。
傑克追隨在我的身後,我們走在白色與綠色相互融入的世界中。兩排常綠的植物,堅硬而柔韌的松針尖部泛著年邁的深棕黃。
這條鋪著白色的道路上,隱隱約約能夠見到黃色堅硬的土路。多到眼花繚亂的卻是各種各樣的腳印和一條條長長的車輪胎痕。
“您,尊姓大名?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男孩問著不可避免的問題,我雖然考慮過該如何回答。最終到嘴邊的話還是嚥了下去,換成了一句冷冰冰的。
“你不必知道。”
“哦.......”
就這樣,沉默的冷空氣充斥在我們兩人之間了一段時間。我以為他不會再敢靠近我,但我好像忘記了人族的好奇心和膽子有多麼的巨大。
他小跑著追上我,兩手拖著短劍,吃力大喘粗氣。大量的汗水似乎已經把他的全身打濕了,兩眼有閉合的趨勢,我能直觀看到的,就只有他那如同被水洗過的頭發。
“我想問一下。您需要我做什麼?您送給我的是什麼?”
他發出虛弱的聲音,和剛才有相似之處。不過,剛才那聲音明顯是醞釀過才說出來的。顯得氣更足。
“為什麼想知道?”我好像個絲毫沒有憐憫心的怪物。
他不停地深呼吸,慢慢的神態認真的回答。“您既然想要我幹什麼,至少也該告訴我該幹什麼吧?”
“嗯,你說的很對。”我應該告訴他。“那雙短劍是‘比夢婕’,是魔族和獸族透過少部分隕石造出來的一個魔法武器。上面刻有魔族的符文,用於引導元素之力。你會使用魔法,這家夥能幫你增幅出幾十倍的強度,就算對上今天的北霜狼也能輕松應付。”
我頓了頓,在寒冷的季節中潑下一盆冷水。
“但是,如果你沒有自由揮舞它們的力量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我明白。”他依然在喘,充滿決意的雙眸裡似乎令他忘記了快要垮掉的身體。
我不再打擾他。在我眼裡,這個孩子有的不是勇氣。是冒失的魯莽。他可能認為一切一鼓作氣向前沖就能解決一切。
我承認他在拔起兩把劍的時候是個成功的想法。但是,他根本就沒考慮過劍如果切他的身體的話,上面的‘永不癒合’魔咒會讓他一輩子都成為廢人。
要知道。危險,只在不經意間。
把他帶回去旅館,他拍了拍沾著土的床鋪,請我坐下。
我拒絕了,站在門口用魔法傳音提醒他。
“明天,所有人都會對付狼王。如果你想一雪酒館那時的前恥,就好好使用那兩把劍,最好殺掉狼王。如果把命丟了,說明你也就只有這樣了。”
他整個人搖搖欲墜,依然咬著牙齒沖我點頭。
當我走出去拉上門。透視魔法中,傑克一頭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在樓下待到了晚上,吃過簡單的晚飯之後。我再度上去檢視傑克的情況。
很巧的是,他剛好醒過來。
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拍了拍髒兮兮的臉蛋。碧藍的眸子閃爍著靈動的光輝,很快又黯淡了下來。
原因是他的肚子不停的咕咕叫。
他從懷裡拿出咬了兩口的肉包子。肉包子被壓得很扁,肉餡都和發黃的面揉搓在了一起。沾著灰土的地方髒的讓人下不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