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快了!
意識上!身體上!魔力!血液!
全身的每個角落,彷彿都被時間凝結了。發自心底的吶喊,被徹徹底底的淹沒在了冰冷中。
我懼怕接下來的一瞬間,想要閉上雙眼。可是,不敢面對的話,也就意味著失去救下她的可能了。
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
它僅僅向前邁了一小步,我卻經歷了一個世紀的長度。
我大概前進了一兩步的距離,白色的巨狼的陰影完全覆蓋了法妮。
我心想,完蛋了......
“喝啊!!!”
突如其來的吼聲伴著巨狼肉體的悶哼聲一同響起,巨狼痛嚎著撞上一顆樹。尖銳的樹枝刺破它的皮毛刺入它的血肉,把它高高掛起在兩米高的地方。
鮮血染紅了樹的下方。蒸騰起白色的熱氣,彷彿升起死的氣息。
我前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看清楚出手的是羅麗娜,我投去感激的目光。穿過兩人,猛地打穿雪層,透過構築土元素人像幫助阿魯巴他們釋放嗜血術。
百米後整齊劃一的狂吼,讓整個山林抖上一抖。
狂暴的戰士和冒險者們開始與大量的北霜狼混戰在一起。
肉體與鋼鐵的碰撞,紅色沸騰的鮮血漫天飄灑,嘶吼和哀嚎的協奏。
彷彿,與冰冷的空氣相融形成了最殘酷的殺戮。
紅色的鮮亮色在白色中就像是映在上面的梅花,而它的來源究竟都屬於誰卻讓人分辨不出。
我隨手扔出幾顆電球砸飛兩只霜狼,在幾棵樹之間結下雷電網限制狼群的行動範圍。
這樣的協助使冒險者們能夠退守的防線漸漸只有山洞。
我不知這是好還是壞。我個人認為能夠凝聚戰力於一點才是制勝的關鍵。
而阿魯巴那邊痛失了一名戰士。不過,這並不能讓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感到畏懼。用獸族戰士們一貫的思想,化悲痛為力量,揮舞著家夥們,感受到加倍的力量。
已經把戰線拉到山洞裡面的冒險者們都陷入了最緊張的狀態。
我看史派克不溫不火的站在一邊靜靜地觀望著,他大概還有什麼後手吧。
守了大概十分鐘,外面阿魯巴那邊也透過元素告訴我,他們和狼群僵持住了。
另一方面,在一千多米的地方有一撥人正在加速趕來。
這應該就是史派克的自信所在了吧。
三分鐘,阿魯巴已經忍不住揮舞手中的大刀了。
魯莽的他率先沖了上去。
戰鬥又一次打響。
北霜狼返回去的通報員此時也帶著十幾頭狼來支援。巧合的是,昨天酒館的那個冒險者隊伍和其他兩個隊伍正是我們的支援部隊。
這次戰鬥是我們以戰力和裝備優勢勝利了。我並沒有自主出手全殲它們,而是選擇放虎歸山。
眾人之中,我捕捉到了黃發孩子的身影。
看來他還沒有放棄。
這種本該露出欣慰笑容的場景,我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成分。
因為他實在太過弱小了,剛才那一頭狼會死有很大成分是羅麗娜偷偷出手幫忙。
以他的眼力肯定看不出來。如果不能獨當一面的話,不管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人有所尊重。
在冒險者的世界裡,就是這樣殘忍的鐵律讓不少年輕的孩子往期而卻步。
他擦著汗水,沖法妮和羅麗娜那邊展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年輕稚嫩的臉龐上沾著幾縷鮮明的痕跡。
我不知道到底是天真還是什麼,讓他露出如此恬不知恥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