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立場上,我比較有壓迫感的緣故。我出奇的鎮定,胸中的怒火冷卻的很快。就像以往在部族中一樣貫徹我精明睿智的狀態。
“你,是城主吧?”
“嗯?”貴族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抽搐著婉言道:“抱歉,我實在沒想到獸人閣下會問這麼.......的問題。”
嗯.....畢竟我比較坦率。以上的話,我就自動在省略上補充一個‘愚蠢’二字吧。
“如果你是城主的話。為城中人們解決問題也在情理之中吧?”我忽略第一個問題後的尷尬,繼續問出第二個。
城主收斂了一下表情,雙手合十放於精美的桌子上。
“我的身份的確有這個義務。但是,一週有七天,我有六天都在處理城中瑣碎的案件和兵營的事情。有些一時無法解決的問題,自然而言也就要為能夠第一時間解決的事情讓道。”
他說,“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是我的人民。但是從我的視角上來看,他們都是平等的。所以事情大小上也是平等的,能夠比較的也只有在其他方面了。比如.......你懂得。”
城主考慮的很充足,幾乎把我能夠加以追擊的每個方位都封鎖的死死地。這樣一位心思縝密的老狐貍,究竟抱以什麼樣的心態跟我交談呢?
於是,我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那麼,兵營佔用選民廣場的事情你怎麼看待?這不是在剝削人民們嗎?”
他遊刃有餘的回答,“人族,是一種習慣未雨綢繆的生物。眼下的和平只能代表一時,難保在某一時刻的沖突發生時會沒有足夠的戰力保衛人民。”
我發現他的眼神注視著選民廣場的方向,不溫不火的眸子裡熬煮著什麼樣的東西?憑我是猜不透的。
我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他指著練兵場的方向。
“雖然不知道你這個獸人為什麼那麼關心這些異族和市井小民。如果想讓廣場回歸人民的手中,就只能等我們破除練兵場的魔法之後才行了。我記得第一次跟你見面的時候你使出了冰屬性的魔法,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搖搖頭,“那就是我設下的。”
“理由。”
“那些士兵折磨囚犯的情形你知道嗎?”
“知道。”
“為什麼放縱他們!”就我自己都有眼神變得犀利的自覺。
“士兵也是人。人既有好的情緒,也有壞的情緒。需要發洩壞情緒的時候,他們跟外面的野獸毫無兩樣。要麼需要女人,要麼需要破壞。一個很可能摧殘到百姓,一個一定會不正當的摧殘罪犯。那麼,我來問你。我該怎麼選擇?”
該怎麼選擇?我多少也是有部族的酋長。站在他和他同樣的地位上卻看著不同的風景。他掌管的是文明社會。我照顧的是狂野守舊的部落。
根本沒有可比性。更談不上理解他的處境。
例如:制定一些法律管制一下。約束一下手下計程車兵用金錢之類的獎勵引誘他們。那麼人民和你計程車兵你選哪一個?
這一類的話,對於曾經建立部族時深有感觸的我難以啟齒。
可以說。面對無比精明而口齒伶俐的約塞納城城主。
我們智慧的交鋒還未開始,我就以完敗告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