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這真是氣到我了。我自顧自的咆哮了一聲,忍不住怒視她纖弱的身軀,想要抓起來逼問她‘我到底是不是很恐怖的怪物’。
然而......
我還是停止了這種糟糕的念頭。極不情願的對這個小家夥說‘算你好運’,將她抱起來,用外衣裹住。
即使城裡的路很好走,那些好似鬣狗一樣的家夥總是徘徊在這片區域中。過多充滿惡意的目光已經為我鋪成道路,惡意的物件已經不僅僅來源於懷裡這個散發弱小氣息的少女了。
唉~人族的這幫家夥真是讓人惡心.......
明明已經不打仗了,為什麼還要殘忍的對待同胞?
這一點,我想就連我族那簡單的頭腦都能夠理解。還是說,人族只有在戰爭中才會懂得團結一心與和平的來之不易.......
我不是人族,難以懂得他們之間無休止的自我爭鬥。
經過一段漫長的距離,這條本該是我最喜歡的路線,已經被他們全部都毀掉了。在逐漸減少的人流中,我高高的個子頗為惹目。再度路過站牌,轉角來到老舊的木門前。
我不再猶豫錢袋的問題,帶著她徑直走向索菲亞。
從心底淡去酒客們怪異的目光,拉開鬥篷給索菲亞看了一眼。索菲亞笑著,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一間空房間。
純木質打磨過的地板,每踏出一步彷彿都能奏響一個音符。一直映在我眼眸中的是,一張雪白的床鋪和幹淨到一塵不染的桌子連著床頭。
床頭有一盞油燈,不是很亮,透過視覺親近發熱的光源會感覺到暖和。
我將女孩平放在床上,聽著砰砰的撞擊聲。仰頭看到月光下,窗外一隻蛾子正在奮力想要靠近屋子裡昏黃色的源頭。
我輕輕將一根手指貼上嘴唇,吹出一串奇怪又協調的音律。
那是我在風之圖騰中學習到的,目前只有我知道它,雖然我還不明白其中代表的含義。
蛾子在音律下,瘋狂的行為漸漸停息下來,在外面徘徊了一下便飛走了。
女孩抱緊柔軟暖和的被子,眉頭緊皺,身體自從躺下就一直在痙攣。我想這場噩夢令她很難過,尤其是剛才那一幕。
憑著記憶,從衣服裡找到拴住的治癒圖騰。
我將圖騰放於一旁的桌子上,輕輕一打響指,灌入大量的魔力進入圖騰。
圖騰徐徐旋轉,使人安心的符咒飄上空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所以.......魔法是神奇的,是一種奇跡。
噩夢本該是源於內心的恐懼,她本該還在逃離那片冰冷的禁錮。而圖騰的神奇為她換來了一個寧靜而自然的世界。
看著她舒展的眉頭,我終於鬆了口氣坐在床邊.......
索菲亞這時走進屋,手裡拿著一套嶄新的女僕裝。可能是她以前幹裁縫行業幹的久了,一雙慧眼在女孩身上掃上一來回就能確定尺寸。
“老男人出去一趟吧。”
我不知為何乖巧的點點頭,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老薩比。”
“嗯?”
“第一次,意外的覺得你不錯。尤其是你對這孩子負責的態度。”
我咬咬牙,“別一副說我幹了什麼壞事還有點自知之明的態度!”
“哈!是嗎?看樣子你這老獸人終於有點自覺了。”
“........”我以沉默作答。跟這紅龍比,我的閱歷還是更淺一些。至少這份跟她鬥嘴總是在自討苦吃的行為上,讓我察覺到了自己的幼稚。
這時,我不禁會想。是否是因為我自己喜歡有人能跟我鬥嘴呢?
骨子裡驕傲的我無論如何都要立馬否決!
作為高貴的薩滿祭司,是個喜歡被人岔的薩比!說出去的話就連部族裡的傻子都要笑出十六塊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