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約莫十來個呼吸，易小山忍不住詢問。
“棋盤上微不足道的一顆棋子。”
對面，與霧氣相隔的黑影緩緩答道。
這突兀的聲音，讓易小山心神一凜，汗毛倒豎！
不是因為對方開口說話了，也不是因為對方說了什麼，而是對方的聲音！
竟與自己，一模一樣！
“幻境？”
易小山毛骨悚然，在這片特殊的場域之中，他竟然不能分辨真假，感覺自己在做夢。
“我想撥開這雲霧，得見你真容，可我做不到。”黑影平靜的說道。
“不明白。”易小山搖頭。
“你是誰？”黑影又問。
“我……”易小山欲言又止，頓了頓答道：“一顆棋子，生於萬物，俗名為易小山，乃養父沈青雲所賜，修士界稱我為狠人，如今乃這一界的界主，你呢。”
“我，乃無相宗宗主沈青雲的養子，也名為易小山，修士界也稱我為狠人，乃萬靈之體，如今……也是這一界之界主。”黑影略帶激烈情緒的答道。
幽冥海，沉寂無聲了。
不論是易小山也好，還是對方黑影也罷，都情緒激烈起來，怔怔愣神。
“我有兩個弟子！”易小山皺眉道。
“一個雲世寒，一個張寶，一個毒體，一個凡體。”黑影忍不住開口。
“我修有至高傳承，你又如何？”
“真龍法、鳳凰法、朱雀法、鯤鵬法、饕餮法、玄武法、麒麟法、帝秘、兩大母源，我……我還有六七個老婆，其中有三個已有身孕。”黑影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你是我！這是幻境！”易小山騰地起身。
這太詭異了，他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法則波動，怎會中了幻境，且如此的真實，剎那間四大領域加身，帝王脈閃耀於眉心，雙瞳化為金色！
黑影也噌地起身，氣息迅速暴漲，這一刻修為豁然展現出來，竟然達到了靈火境顛覆，更是一步踏入半聖！
不僅如此，易小山還感應到對方可怕的煞氣，無數的佛怒血蓮黑影沉浮在迷霧中，擴散著恐怖波動，更有金色與白色的光芒交至，宛如秩序法則一般，這赫然是披上了界主獨有的羽衣，仙光帝袍！
“不對，不是幻境！”易小山悚然，臉頰流淌下汗珠，他可以確定對方是真實的，但怎可能又是自己？
這絕不可能！
“你！到底是誰！”黑影肅然問道。
“我就是我，你是誰！”易小山神經緊繃，他修道以來，從未遇見如此詭異之事。
“我乃狠人！”黑影道。
黑影態度強硬，那口吻讓易小山都懷疑方才是自己說出的那句話，怎會有如此相像的模仿？
“我不信！”易小山氣勢攀升到巔峰，怒吼一聲中，幽冥海掀起漫天神芒，宛如宇宙大破滅，拳芒壓制了上去。
“我也不信你是真的！”黑影發出了真龍吟，氣勢翻天，大手將霧氣都打得散了許多，宛如神佛的手掌鋪天蓋地鎮壓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