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羽化門的恩怨的確化解了,可我與你個人的恩怨,何時化解過?”易小山冷淡問道。
他從天降落下來,被世人矚目,無數人感慨不已,這才短短幾十年,當年那被追殺的滿世界跑的小修士已經成長到了這一地步,立足斬凡之境!
帝盟的人皆面露揶揄之色,看起了熱鬧,更是有人大聲道:“先前你說不想與一個瞎子計較,現在我盟盟主睜開了眼睛,麻煩你還是計較計較吧。”
韓正英臉色漲紅,當初她就該親手將這小子捏死,如今竟成長到這一步,再想除掉,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
她眸光帶著怨毒之色,無比憋屈鬱悶。
“狠人!不要以為你勢坐大,就能無法無天了!”她怒嗔,今天的顏面算是丟盡。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當然也有另外,譬如仲無敵就不要臉,但韓正英不是仲無敵,故此丟臉這種事,不可能如仲無敵那般得心應手毫無波瀾。
“當初在羽化門,那陳家子弟想殺我,被我擊敗後,我饒了他一命,他卻又對我偷襲施展殺手,被我擊斃,敢問天下群雄,易某可有錯?”易小山大聲開口。
群雄沸沸揚揚,狠人的往事,都很熟知,當年易小山被羽化門放逐燕地,眾人只知道是狠人得罪了羽化門的長老,但是事情的起因,知道的並不多。
而眼下眾人明瞭了。
“這自然沒有錯,別人想殺自己,自己為何不能殺別人,難不成要坐以待斃等著被抹脖子嗎!”有修士說道。
“那陳家弟子該死,先前戰敗被放過一馬,竟還不知進退,他不死誰死?”
“陳家的那弟子是自作自受啊,怪不得狠人,我聽說當初狠人沒有靠山,而那弟子可是有陳家作為靠山,經常以勢壓人,卻不料踢到鐵板被狠人滅了,真是活該啊。”
群雄議論紛紛,換做任何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都不會束手就擒,必然會反抗!
易小山笑了笑,他從不主動招惹誰,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並不怕天下群雄議論。
“想必諸位道友也覺得易某無錯,可是這位陳長老卻覺得我犯下了死罪,若非不是師父給我的法寶護身,我恐怕已經死在這位陳長老的手中了,當時我便說過會報仇,你們覺得我該是不該?”
易小山目光掃過群雄,最後停留在了羽化門掌門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天下嘩然一片,雖早有傳聞當年狠人被安排去燕地有所不公,而韓正英也太過偏袒陳家,但沒想到竟是如此歹毒嘴臉!
“你們的個人恩怨,你們自行解決吧,不過韓長老終究是我羽化門的人,若她不願,易盟主便不能動她。”羽化門掌教神情淡漠,先不管韓正英該不該死,就眼下這個情況,他身為羽化門就得護犢子,否則羽化門的人日後還如何抬得起頭來?
世人將目光放到了韓正英的身上,後者冷笑連連,盯著易小山,她就知道羽化門不會坐視不管,雖然帝盟日益強大,羽化門拿對方沒有辦法,但同樣,狠人也不可能與整個羽化門開戰,動用太陰之水的話,葉冬青都不會同意的。
“我年事已高,已經沒有什麼力氣與你這個小輩切磋了,你我之事,就此作罷,我也不想傷了帝盟與我羽化門的和氣。”韓正英老神在在的說道,不鹹不淡。
“哦?你當年殺我之仇,就這麼作罷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易小山挑眉,到了這個時刻,對方竟然還擺出一副拿她沒有辦法的姿態,易小山來了興趣。
“小輩,冤冤相報何時了,年輕人戾氣不要太重。”韓正英淡漠說道。
“這樣吧,我如今身為帝盟的盟主,當著天下群雄的面殺你的話,恐怕有失我身份,只要你能抗我一掌,我任由你離去如何?”易小山平淡道。
韓正英勃然震怒,這對她來說是一種羞辱,當年對方不過是她眼中的螞蟻,如今自己都不配讓對方殺嗎!
“小輩,我憑什麼答應你!”韓正英臉色鐵青,眼中的怨毒之意越發濃鬱了,若非如今的狠人太強,她早已將其擊殺。
“就憑我是狠人!”易小山冷哼,面容冷峻,他負手而立著,並不給對方好臉色看,幹淨利落道:“當然你大可以試試不答應的後果。”
“你!”韓正英氣的身軀發顫,咬牙切齒,她望向羽化門掌教,但卻驚愕發現對方閉著眼睛養神,似乎並不太關注這裡。
此際,韓正英心頭猛然一涼,旋即冷汗直流,一顧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天地安靜下來,群雄都看著熱鬧,沒有發出聲音,韓正英感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是一股巨大的壓力,這顏面算是丟到家了。
“小輩,你不要太過分!”她憎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