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山水秀麗間,瓊樓屹立,很大氣。
那自然是法寶幻化而成,進入這山海界的修士也沒閑情雅緻去搭建樓宇。
二人速度緩慢了下來,並肩而行,踏空走去,不時各個方位有聖子到了,皆氣度不凡,身著華麗。
“太上宮的人?”易小山看到熟人,那是邵離安,太上宮的少宮主。
不僅是邵離安,他還看到了青月聖子等人,可謂是仇家齊聚一堂。
當然,還有一些聖子聖女是他不曾見過的,通體神華四溢,光彩照人,如神明的子嗣一般,落入瓊樓中。
“天心聖子也來了?”很快,易小山又看見一個熟人,正是天心聖子。
月盈盈倒是沒什麼顧慮,帶著易小山朝著那裡降落下去。
她的到來,立刻引發了小騷動,許多人側目,將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許多聖子面帶笑容點頭,畢竟月盈盈真的很美麗,想不引人矚目都不行。
當然,還有一些原因自然是狠人,在場的都知道月盈盈與狠人有些關系,而狠人從小世界來,又為年輕人傑,實力強大身懷至高傳承,渾身上下都是寶。
“月仙子,你也來了。”邵離安帶著笑意,他一身紅衣,顯得很豔麗。
“月仙子許久不見,更為動人了。”青月聖子也笑著說道。
“月仙子駕到,這裡當真是蓬蓽生輝呀。”眾人皆笑著客套。
易小山看在眼裡,他名錶雖然大家都為聖子級的高手,是大世界年輕一代最為頂尖的戰力,可彼此也存在著競爭關系,並非表面上這麼和睦。
“諸位道友別來無恙,不知都各自得到了怎樣的造化?”月盈盈隨意的笑道。
“我們取得的造化怎能跟月仙子比,月仙子與那狠人走的如此近,可否得到什麼至高傳承?”有聖子開口。
狠人二字,絕對是敏感的,在場者有太多與狠人有過恩怨,此刻提出來,月盈盈的處境立刻顯得很尷尬。
“不錯,前段時間月仙子與狠人同行,今日他怎麼沒來,在下原本想借助這個機會與狠人化解下誤會的。”青月聖子含笑說道,他起身走來,如一輪月亮在行走,清輝陣陣,氣韻驚人。
“狠人早已獨自離去,我也不知他在山海界的哪裡,畢竟我雖是聖子級高手,但與狠人還相差太多。”月盈盈解釋,有些婉轉,但並不妨礙諸聖子明白,她的意思很清楚,她與狠人之間,並不如眾人猜測那般,想從她這裡探口風是行不通的。
“嗯?這位是?”化仙聖子忽然開口,目光放在了易小山的身上。
他的出聲,也讓眾人的目光挪移了過去,先前並非眾人故意無視,而是都想從月盈盈的口中探探風,所以才暫時忽略了旁人罷了。
“這位是我朋友,單姓一個葉字。”月盈盈介紹道。
“葉某久聞諸聖子大名,今日有幸相聚,倒是沾了月仙子的光。”易小山抱拳道。
眾人打量了一番,面色有些疑惑,因為他們並不識得此人。
“敢問葉兄乃哪一聖地的聖子?”天心聖子隨意的問道。神色有些孤傲。
易小山看了他一眼,這廝要不是當初跑的快,如今還哪有機會坐在這裡,早已成為亡魂了,只是眼下不宜翻臉,不露聲色笑道:“在下並非聖地聖子,只是一介散修,不提也罷。”
眾人點了點頭,對他這裡不再有多少興趣,就如易小山自己說的那般,完全是沾了月仙子的光才來到這裡,與他們平起平坐。
否則換成其餘人,當世同輩中有幾人有這個資格?
只是諸聖子想不明白的是,一介散修又是如何與月盈盈走到一起的?
要知道月盈盈作為月仙宮的少宮主,無論是修為實力還是才情身貌,都堪稱世間少有,許多聖子都難以親近,更逞論他人?
一些聖子內心有些起伏了,譬如天心聖子等,多少有些妒忌,覺得此人如何配的上月盈盈?
“既然是月仙子的朋友,那便是我天心聖子的朋友,不必拘禮。”天心聖子笑道。
“不錯,來了便是朋友,有月仙子在這裡,可以放開一點,我們雖為聖子,也不過是茫茫修士中的其中一粒。”道凡聖子也冷冰冰開口,只是言辭中,大家不難聽出有些調侃奚落的味道。
這不就是在說,有月盈盈這個女人為你撐腰,你大可橫行無阻?
當即,在場的氣氛變味兒,這裡的都不是尋常人,自然能感應到變化,皆看起了熱鬧。
易小山倒無所謂,他身經百戰,幾句言語上的挑釁,他還不會動搖心緒,剛欲說話,一旁的月盈盈卻搶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