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氣息,使人渾身冰冷,易小山感受著道痕中餘存的荒意,這一瞬間,他好似看見了不毛之地,也感受到一股荒涼的風襲來,透過肌體,直入靈魂。
這是怎樣的一種意境?
即便是過去了這麼多年,這殘留的道痕還有如此的意境,可見那位劍聖的恐怖之處。
月盈盈顯得有些激動,她雖不及易小山強,但在大世界也是聖子級的高手,一般情況下心緒不會動搖,但是此刻,她明顯鎮定不了。
“天荒十二劍真的有那麼厲害?”易小山退出了感悟,詫異問道。
月盈盈白了他一眼,天荒十二劍可是絕世神兵,合在一起便是聖劍,是聖人的聖兵!
並且其材料,還是極金鑄造的!
“天荒十二劍曾染過二十三位聖人的血……”她意味深長的說道。
元尊也很震動,他自身需要最大的造化便是接觸各種兵器、法器,這也是他的路。
這裡很危險,到處殘留著劍痕,雖然只是一道餘存的氣息,亦或者劍道之痕,但也絕非小可,修士行走在這裡都要小心謹慎,否則會遍體鱗傷。
那前方,幾人能感受到更濃鬱的荒意,而在那裡,劍痕更多,比殺陣還要可怕。
眾人向前而行,三人皆在感悟著這荒涼,讓人情不自禁低惆,也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才逐漸浮現人影,正望著他們。
約莫十三四人,身著服飾相同,一看便知是出自同門,男男女女,個個氣宇不凡,英姿挺拔。
為首的男子很是年輕,盯著易小山等人,他們正愁前方難以同行,需要人去探路,結果這就送上門來了。
“你們幾個,過來幫我們探探路。”為首的男子神情高傲,目光帶著俯視之色,淡淡開口,而他身旁的同門,則一臉戲謔的望著對面三人與一條狗。
易小山看了看那密集比殺陣還要可怕的劍痕,滿大山都是,一道又一道,充斥在空中,如十萬八千劍,將前方封堵,又如大網,常人難以過去。
這劍痕太密集了,而且非常可怕,有的蘊藏著恐怖殺念,有的含雜七情六慾,觸碰輕易能讓人心緒沉浮,迷失本心。
這些人自然是被擋下了,無法通往前方,但也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不想放棄尋找天荒十二劍,故此驅使易小山幾人。
“這服飾應該是道一聖地的人,都是一些小角色,也敢驅使我們,不知死活!”月盈盈輕笑,傳音說道。
“讓你們過來,沒聽見嗎?”道一聖地為首的男子蹙眉,聲音微沉,目光有些冷。
可是,三人充耳不聞,看都沒看一眼這些人,直接當成了空氣,無視掉。
唯有化為一條黑色禿毛狗的黑胖惡狠狠瞪了一眼,旋即露出不屑之色,甩了甩尾巴,便不再理會。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我等!可知我們是誰?”道一聖地的人發出厲喝,夾雜著修為之力,想要威壓三人,但是這股威壓,對易小山三人來說,又算得什麼?
三人前行,彷彿什麼都沒看到,徑直從道一聖地眾人身旁走過。
“這裡有其他人涉足了,可能還有其它人也不一定,恐怕天荒十二劍要被人捷足先登了。”月盈盈輕蹙眉頭。
“的確有不少涉足這片大地,這些劍痕動過,有血腥之氣。”元尊也開口,看出這裡曾有人被劍痕擊傷。
“恐怕是聖子級的高手,否則難以進往,這些劍痕不是尋常人能撼動的。”易小山三人議論,望著漫天的殘痕,完全將道一聖地的眾人無視。
這一邊,道一聖地的人皆咬牙切齒,雙眼瞪出了血絲,難不成這三人是瞎子嗎,看不到他們的存在?
還是說這三人壓根把他們當成了空氣?
他們是道一聖地的人,雖然不是道一聖地的聖子,但身份也無比的尊貴,畢竟一大聖地的修士行走在外,本身聖地給予的威懾力就已經非常強大了。
“三個鄉巴佬,莫非看不出來我們身上穿的服飾,認不出我們是道一聖地的人!”有人冷哼,臉色陰沉。
“我去殺了他們!”
“不可,我們正好需要有人開路,殺了這三人,難道用那一條土狗去開道嗎?”為首的男子嗤笑一聲,內心也是震怒的不行,他竟然被無視了!
他們見過狂妄的,沒見過這麼狂妄的,當真是不長眼,連他們身上的服飾都認不得,說不好要教訓教訓一番。
“你去將他們的雙臂斬下即可,給予教訓便是。”為首的男子淡淡開口,彷彿敘說著微不足道之事,很隨意。
然而,道一聖地的人還沒動手,這一邊的黑胖當即就怒了,霍地扭動狗頭惡狠狠瞪著道一聖地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