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上,許多人落淚,特別是與戰死的那名弟子關系莫逆之人,皆在喊著他的名字。
雖然他不敵,一招就被滅殺,但也讓人敬佩,鐵骨錚錚,寧死不屈。
他們從未如此的憤怒過,作為三派弟子,走到哪裡都是風光一片,為自己自豪,可是面對這種強敵,真的無力,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大陣搖晃,空間壁障都不穩,出現了裂痕,因為他們的靈石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仲無敵連小金庫都取了出來,可以說是一個人撐起一片天,但他身上的靈石也快要消耗幹淨了。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但絕對會來,等法陣破滅,再與他們一戰便是!”書宗文寒聲說道,他亦在擔憂遠方天地的佛門弟子,是否也遭遇了大難,心情沉重。
眾人沉浸在悲痛中,那山腳下有著上百具同門的屍骨,慘死在那裡,皆在之前戰死。
“我已經失去了耐心,快點轟開此陣,殺光他們全部。”空中,白虎眸光如劍,氣息非常淩厲,它們這一族,本就主張殺伐,此刻幽幽說道。
“我也該帶那個女人回去了,耽擱的時間太久了點。”金衣男子宛如一輪烈日懸在高空中,象似神明,盯著聖山上的慕櫻雪。
之前他一樣碰到了一些無論是氣質還是姿色都不錯的女人,可是那幾人太強,他一個人根本不是對手,只能先放一邊,而聖山上的這個女人,他必須要帶回去,否則上面怪罪下來,他根本承受不起。
“既然如此,諸位就不要藏拙了,全力出手轟開此陣。”螣蛇,生有雙翅,頭顱猙獰,泛著兇光,它亦冷冷說道。
“好!”六臂神猿大喝,施展法相天地,身軀化為十幾丈高的巨人,通體繚繞著霧氣,宛如一尊神魔,六臂出拳,狂風暴雨的落下,轟鳴四野。
幾大生靈皆全力以赴,各自施展神通,打的方圓大地都在沉陷,遠處的山體都崩碎了不少。
“咔嚓!”
無形的壁障扭曲,而後象似金屬折斷,裂開的縫隙更多了,聖山上的所有人都冷目注視著,雖然不想死,但也無懼一戰!
“人族真的沒落了,只能當起縮頭烏龜,嘿!不過能抵擋的住嗎,看我等破陣來獵殺你們。”火犀族的強者肆意冷笑。
它很猖狂,語氣輕蔑,當年他們這一族遭受了一些恐怖的人傑打壓,今日反過來自然少不了言語羞辱。
“當年我族先民殺的你們連頭都抬不起,你們算得了什麼!”範野怒斥,到了這種時候對方還在叫囂,羞辱他們,太可恨!
眾人渾身殺氣騰騰,體內的熱血早已燃燒,恨不得沖出去拼個你死我活,不想遭受這樣的羞辱。
“唔,古記載中的那些無上人傑的確很強,但歷古來出現了幾個?而萬族皆有封神,如今你們的無上人傑在哪裡?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吧?無人後繼,誰來給你們撐腰?”金衣男子嗤笑,毫不在意,言辭譏諷。
“黃金盛世將來臨,註定有天之驕子崛起,屆時就如遠古先民那般,一人便足以壓制你萬族抬不起頭!”範野怒聲道。
“哧!”
一道劍光透過了壁障裂縫處,斬進了聖山中,雪亮的天刀,由殺念幻化而成,就這麼斬了進來。
無與倫比的殺機,象似死神來臨,眾人如墜冰窖,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有人頭顱飛起,血濺三尺高,灑了旁人一臉,而那顆頭顱,落在了範野的手中。
“唔,斬偏了,本來是要殺你的,算你運氣好,不過法陣快破了,你也活不了多久。”金衣男子冷笑連連,他自然是故意為之。
聖山上,眾人怔怔的看著範野手中那顆頭顱,有女子哽咽,落下淚水,因為死去的男子是她的道侶。
“啊……”範野仰天長嘯,雙眼布滿了血絲,他緊緊抱著頭顱,渾身顫抖,升起無邊的殺意,猙獰的盯著金衣男子,眼角都要瞪裂了。
許多人大叫,悲呼不已,他的道侶更是發了瘋似的,要沖出去拼命,傷心欲絕,不斷落淚。
“這些雜碎啊!”仲無敵都在大吼,嘴角溢血,奈何他受了不小的傷,而身上所有療傷的東西都已經消耗完了,否則他與書宗文也不會如此被動。
如果是正常的決戰而死,眾人自然不會如此憤怒,但金衣男子渾然不將眾人放在眼裡,視他們為隨意踐踏的螻蟻、蟲子,近乎於羞辱的方式去殺他們,彷彿成為了這些生靈的玩物,想殺就殺,誰能忍受的了。
“放心,很快你們就會去陪他了,哈哈哈,不過你們要是能將她交出來,我倒是可以先走,絕不再殺你們一人,如何?”金衣男子大笑,指著臉色清冷的慕櫻雪戲謔說道。
“你會比他們死的更慘,你信嗎?”仲無敵披頭散發,話語冰冷。
“哦?有趣,什麼意思?”金衣男子眉頭一挑,帶著笑容,目光象似看著卑微的蟲子一般。
“因為有些女人,不是你能碰的,等著承受狠人的怒火吧,嘿嘿。”仲無敵獰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色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