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魂族,而易小山如今的處境明顯很不好,魂族的人一個個都想將他生吞活咽,敵意甚濃,漫天叫罵,各種冷嘲熱諷,讓三人耳根子都無法清淨。
易小山倒還能沉住氣,可仲無敵這暴脾氣就忍不住了,站在院子裡朝著外面連連大吼。
“你們這群酸菜蘿蔔,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慕櫻雪嫁給我兄弟是你魂族的福氣,叫嚷個毛,一群瓜娃子!”
外面的幾百號人聞言勃然震怒,他們魂族皆流淌著神靈的血液,雖然稀薄,也高貴無比,然而一個低賤的外人也敢如此輕蔑他們。
“你媽的,你罵誰瓜娃子!”眾人大吼,脖子粗紅,若非這府邸有黎笑的禁制立下,他們早已闖進去大開殺戒了。
“就罵你們了怎麼地,你他媽進來咬我啊!”仲無敵咆哮,跟潑婦罵街似的拎起袖子,在院子裡來回走動,若不是出不去,這暴脾氣早沖出去幹架了。
“哇呀呀,氣死我了,有種你出來,打的你媽都不認得!”
“滾出來受死!”
“你們三別想活著離開魂族!”
外面的人怒火憋屈,整個府邸都轟鳴,那是有人在強行攻擊,想開啟禁制。
“有種就滾進來啊,大爺我保證教你們怎麼做人,進不來就滾遠點,老子沒養看門狗!”仲無敵怒罵,口水泡子橫飛。
“你個雜碎敢罵我們是看門狗?等你出來,必殺你!”外面殺意如潮,也不知凝聚了多少人,將整條大街都堵的水洩不通。
“哈哈哈,茅坑裡打燈籠,你們這是找屎曉得不?若非黎前輩怕我等出手傷了你們而立下了禁制,現在你們已經跪在地上哭爹喊媽了!”仲無敵大笑。
“你們三是茅坑旁打地鋪,離屎不遠了!等你們出來,就是你們死期!”外面的人回擊。
“蝙蝠身上插雞毛,你算個什麼鳥,等大爺我出來,保證一巴掌抽不死你!”仲無敵破口大罵。
“你就是芝麻地裡撒黃豆!”外面人嗷嗷直叫。
仲無敵愣了愣,撓了撓後腦勺,問道:“假和尚,這是啥意思?”
“這你都不知道,真沒文化,他罵你雜種呢!哈哈哈哈哈……”
聞言,仲無敵震怒,咆哮連連,跟外面的人大吵大鬧,只不過外面的人太多了,最後竟然用車輪戰,一個接著一個上,仲無敵嗓子都幹了,敗下陣來,不罵了,詞窮了。
“真沒出息,看來還是得大爺我出馬啊!”書宗文長身而起,滿臉得意之色,他走到院子中盤膝坐下來。
外面,叫囂的越發厲害了,皆是伸長了脖子叫嚷。
“媽的,小子你不是能嗎,怎麼不說話了,你繼續啊!”
“你不是很會說嗎,來來來,繼續,今天誰認慫誰孫子!”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
誦經聲響徹,易小山與仲無敵驚為天人的盯著書宗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而院子外面,直接就安靜了下來,皆在細細聽聞,全部一震,竟然有人在誦經!
“媽的,他們仨還有個是個和尚?”有人目瞪口呆。
“和尚怎麼了,罵他!”有人怒喝。
很快,叫罵聲再度響徹,轟動整條大街,眾人口水四濺,大罵連天,可是誦經聲依舊不亂,跟蒼蠅似的嗡嗡作響,更有一種奇異的韻律,讓人心魂失守。
書宗文念經,喋喋不休,僅僅兩三個時辰,仲無敵聽不下去了,太折磨人了,非要被逼瘋不可!
內院,一尊金色的大佛浮現,寶相端莊,不停的念經,並且始終翻來覆去唸一種經文,聽的人耳朵都起了繭子,無論眾人如何叫罵,回應他們的都是經文,枯燥而晦澀。
一直到了傍晚,外面的眾人堅持不住了,皆是捂著耳朵,那聲音跟蒼蠅一般嗡嗡嗡嗡,讓人發瘋。
“媽的,算你狠!”不少人破口大罵揚長離去,再待下去,非要聽吐血不可。
漸漸的,人都散了,外面的叫罵聲也越來越弱,可是念經的聲音還是沒有停下,依舊在吟誦。
“誒誒,人都走了,你別唸了!”仲無敵大叫,一旁的易小山也有些不自在,念經聲穿透力非常強悍,即便是封住了聽覺,依然會響徹在腦海裡。
然而,書宗文除了張嘴吟唱外一動不動,彷彿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最後仲無敵實在忍不住了,一巴掌將其抽飛了出去,書宗文還是在唸經。
“啊啊啊啊!你能不能不要念了!”仲無敵咆哮,用布條將書宗文的嘴給堵了,可是還是有念經聲傳出來。
仲無敵要瘋了,動用了各種辦法,都封不住念經聲,便是易小山親自出馬都降服不住。
“他進入了某種狀態,強行打斷恐怕對他不利,只能等他自動退出才行。”易小山捂著額頭。
夜晚,原本是安靜的,可是魂族的這個夜晚註定不能安生,因為有念經聲回蕩在整個城池中,讓人無法入睡,便是修行,也無法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