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降落,全是太陰之水,每一滴都能洞穿修士的法罡,讓許多人避無可避,但這還不足以宣洩易小山的悲憤,只恨自己實力不夠,無法替雲婉柔報仇。
書宗文等人也都動容,那雲婉柔可是她的徒弟,竟然就這麼一掌打了個形神俱滅,太過無情!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究竟是怎樣的師徒二人?
也不過是她養的一顆棋子、籌碼罷了。
逐漸冷靜下來的易小山攜帶漫天太陰之水沖向仙山外,他要離開,不能死!
可是,這仙山就如牢籠,隔絕一切,漫天符文閃爍,將他阻擋,根本出不去,而太陰之水也快要耗盡了。
“小兒!你還有什麼手段!”劍行空的師父怨毒笑道。
此起彼伏的浪潮聲,一片討伐,沒有了太陰之水,他只有死路一條,雖然有聖戒,但他能催動嗎?
“轟!”
正當一群人要撲殺上去時,遠方天地巨震,一股浩瀚的波動傳出,那是一個老者,頭頂一個寶印,照耀萬丈光芒,他迅速沖過來,聖威震世,這赫然是複蘇的聖器!
“誰敢動老夫弟子!”
一聲大吼,山河都欲要崩裂,恐怖滔天的氣息彌漫四野,他揮動寶印,猛地砸在了空間界壁上,當場將天空砸開一個大坑,落身在易小山身前。
來人強勢,將所有人都給震住了,特別是那聖器,竟然又出了一件!
渾身是血的易小山怔了怔,鼻子有些酸楚!
來者正是獨孤朔!
一別多年,老人氣勢不減,非常生猛,偉岸的身軀屹立前方,替他擋風擋雨,雖然獨孤朔沒能教他什麼,但從當年韓正英對他出手的那一日,這一聲師父就落下了。
“徒兒,為師又來晚了,不過你不會再流一滴血!”獨孤朔蒼老了許多,白發披肩,寬厚的道袍徐徐展動,頂天立地般,散發著無窮的威勢。
他就仿若是一頭巨龍俯瞰著群雄,雙眸深邃滄桑,將易小山護佑在身後。
當年因為大義,顧不得易小山,太多掣肘,讓他留下了無盡的遺憾,這個弟子是他平生所見最符合心意,最為滿足的一個,當年虧欠太多,無力他顧,這些年來他都自問,對得起易小山擂臺上的那一句師父嗎?
可易小山之驚豔,讓獨孤沒有失望,他活了下來,且殺了劍體,殺了第一劍派未來的最大依仗,這份光榮,他獨孤為弟子感到自豪!
故此今日,他焉能不管!
羽化門的一幹人臉色鐵青,掌教更是嘴角抽搐,氣的吐血,獨孤朔竟然連鎮壓羽化門的聖器都給拎出來了!
獨孤朔看也不看羽化門的眾人一眼,盯著第一劍派的掌教,聲如雷震:“你想殺我徒兒?”
“哼!獨孤,你莫非看不到嗎,我第一劍派的基業毀於他手,且無數弟子被他斬殺,這事還需要問嗎?”第一劍派掌教怒不可揭。
“他已入魔,獨孤,勸你莫要插手,否則別怪不念舊情!”劍行空的師父怒聲道。
獨孤望向血染的大地,不說血流成河屍體如山也差不多了,連仙山都焦黑一片,生機也快要絕滅了。
“他入魔又如何?殺了你們弟子又如何?毀了你們仙山又如何?不服,老夫就打到你們服!”獨孤冷哼,雄姿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