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淫賊,我為什麼要道歉!”易小山怒發沖冠,這叫什麼事兒,他不過是路過此地,卻被這些人當做是淫賊,這理兒哪說去?
“不是你還能是誰!此地就只有你一個男人!”有女子怒斥。
“書宗文不也是男的嗎!為什麼非要認為我是罪魁禍首!”易小山牙根癢癢。
“書師兄有懷美天下之德,怎會是你這種無恥下流之人,你莫要玷汙書師兄真純心靈!”幾女紛紛怒意而起,在她們看來,誰都有可能是淫賊,但絕對不可能是書宗文。
“其實那個偷窺你們泡浴的就是書某,你們懲罰我吧,莫要再糾纏這位師弟了……”書宗文悲憤道,他的目光閃爍著傷痛,象似一渴望世界和平的孩子,看到了血色的夕陽,那種哀傷,無人能懂。
所有人臉色都是一怔,易小山勃然變色,喝道:“他已經承認了,你們還不抓他!”
“胡說!書師兄肯定是想庇護你,這才如此說的,他怎麼可能是淫賊!”
“書師兄有大善之心,故意為你攬下罪名,你這人真是厚顏無恥,書師兄如此幫你,你竟然好意思說的出口!”
“是啊,書師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息事寧人,寧願自己來承受責罰,也不願我等相傷,這是大善之心,他怎麼可能是淫賊?”
易小山鼻子都氣歪了,他嘴角抽搐,差點被氣的吐血啊!
這是鐵定認為他是淫賊了?
“師弟,你快跑吧!書某幫你攔著她們!切記日後不得再行偷窺之事,書某能幫你一時,幫不了一世啊!”書宗文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將鐘離靖歡的大長腿抱在懷中,發出悲涼之音。
易小山蹭蹭蹭倒退三步,一手按著胸,只感覺有一口悶氣,差點活活憋死他,這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啊……
“別讓他跑了!”鐘離靖歡難以邁步,她死死咬著銀牙,朝著其餘幾位師妹喝道。
“放過他吧!只要放過他,書某願意為你們做牛做馬,端茶遞水什麼都行,書某願意為他贖罪啊!要是你們再不依,書某隻好以死相逼了!”
話罷,書宗文手中出現一把銀晃晃的長劍,直接橫在了脖頸上,他目露痛苦之色,以死相逼。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饒是易小山,都莫名心驚,這個書宗文,當真是大善之人,素不相識,卻竟為他做到了這一步!
“書師兄不要!”眾人臉色大變,鐘離靖歡更是出手,一把抓向長劍。
書宗文身子驀然退後,長劍死死抵著脖頸,他一臉的悲傷:“莫非你們真的要逼死書某不成!也罷,只要這位師弟安然無恙,只要幾位姑娘不再受傷,書某舍死又如何!”
眾人駭然失色,鐘離靖歡更是驚的大喝一聲:“我們放了他!書師兄千萬不要想不開!”
“書師兄快住手啊!你要是因我們而死,我們怎能過意的去!”
眾人無不變色,饒是易小山都被驚住了,對方竟然不惜以死都要幫他解圍,這等大恩,他如何能坐視不理,此刻急忙開口,咬牙道:“不錯,淫賊就是我!書師兄不要莽撞!”
這一句話出口,書宗文雙眼一亮,但很快黯淡了下來,有些神傷,說道:“放他走吧,我相信他以後不會再行偷窺之事了,若他還有下次,書某必定親手擒拿他!”
“書師兄!”一群女子咬牙,惡狠狠的瞪了易小山一眼,那種幽怨之意,使得易小山毛骨悚然。
“還不快走!”書宗文大喝,手中長劍始終不放下,鐘離靖歡等人都沒脾氣,不曾阻攔。
易小山悲催,能奈何,只能離去,恐怕今日,是他最為噩夢的一天了吧,莫名其妙就成了淫賊……
待易小山走後,鐘離靖歡伸了伸手,神色有些焦急道:“書師兄,他已經走了,你快放下劍吧!”
“是啊是啊,書師兄,快放下吧,為了一個淫賊而死不值得啊!”一群女子都開口勸慰,皆神色難安,一個個憂愁無比。
“我相信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是純淨的,都有美好的一面,世人非聖賢,誰又不犯過錯?就算殺了他又能怎樣,只會徒增戾念,書某今日因私念而對不住諸位,書某願為那位師弟承擔一切罪責!”書宗文搖頭嘆息,態度誠懇,一副罪過之態。
一群人動容,她們都來不急心疼書宗文,怎會狠心將易小山身上的怨恨轉移到他的身上?
“書師兄,你並沒有罪,無須如此,你快將劍放下吧!”鐘離靖歡咬著嘴唇,心中感動無比,她聲音柔和,目光楚楚。
“不!諸位沒能擒拿那位師弟,已是心中不舒暢,書某必然要贖罪,諸位莫要阻攔我了,這對書某來說,亦是一種心靈上的修行。”書宗文嘆息道。
幾位女子眼神迷離的看著她,當真是被這種博愛折服,這等心境的男子,世上能有幾人?